罗塞塔·奥古斯都站在冬堡最上层秘法大厅中,他目光透过宽大落地玻璃窗眺望着天空,眺望着在他视线中已经非常清晰神明投影。
今天是新历节,神要“休息”,全世界祈祷活动都已经暂停下来,然而数以万计腐化最深战神神官却在这里进行祷告……这是某种强烈“定位”,足以把神国连接准确导向人间。
然而这似乎还不够,神明仍然没有真正降临——寻常祷告无法以量变引起质变,这还需要最关键步推动。
罗塞塔收回视线,转身走向秘法大厅最中心座熊熊燃烧火盆——大厅中人早已经撤离干净,连帕林·冬堡都不例外,
间推移,在集会所中漂浮熏香气息已经开始影响这些神志不清祭司和牧师,他们有人似乎已经开始低声祈祷起来,但这远远称不上场真正“仪式”,因此指挥官来到那名神官面前,对着兜帽下隐藏那个面容不紧不慢地说道:“神圣时候到,不献上祷告?”
“神圣时候……神圣时候……”那神官低声喃喃自语着,听上去浑浑噩噩,但似乎又保持着丝理智,“可今天不能祷告……今天……”
“新历节昨天已经过去,主教先生,您记错,”指挥官低声说道,“您看看眼前火盆和烛台……这是献给神礼物,新历节里可不会有这种东西吧?”
“哦……哦……你说得对,新历节昨天过去……”兜帽下传来越发浑浑噩噩声音,到最后已经变成完全无法听清楚呢喃,而当那呢喃声逐渐变得沙哑撕裂,中间混杂起大量人类无法发出音节时,指挥官已经飞快地退到集会所边缘。
低沉祈祷声已经在火盆周围响起——
“……战神庇佑,心若钢铁,历百战……”
难以言喻精神压力开始蔓延,即便是训练有素黑曜石禁军战士们也禁不住感觉到皮肤发紧,嘴唇发干,他们握紧手中长剑,同时视线集中在自己长官身上,而那名指挥官则紧紧地盯着祭台中央正在逐渐被染上铁灰色火焰,又时不时飞快地扫眼祭台周围那些神官,慢慢地,他手也开始摸向腰间长剑。
集会所内,祈祷声混成片,中间仿佛又混杂着另外好几重声响,祭台中央火焰愈发旺盛,而在这处集会所外,在呼啸寒风中,在广阔冬堡区域,大大小小几十座集会所中,在同时刻发生着同样事情。
天空骤然出现反常聚集云层,大片大片铁灰色阴云仿佛是突然间凭空冒出来般,而在云层中央,团闪烁微光、仿佛门扉般事物已经隐约浮现,那正如同传说中神国大门般高悬在大地上空,只要在冬堡地区,抬头便可以清晰地看见。
这地区仅存居民们感受到莫大威压,他们在惊恐中纷纷躲入家中,钻入地窖,随后紧闭门窗,将士们则紧张地等待着进步命令,无数指挥官和传令兵都向冬堡方向投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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