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教堂人多?”
“各处都有讨论,但已经很少见到质疑护国骑士团或黑曜石禁军人,或者偏激支持教堂人——至少公开场合看不到,”管家继续说道,“那些公开邪灵净化仪式以及对教堂内遭受污染祭坛、房间详细报道和现场图片对普通人有很大震慑作用,即便是虔诚信徒,这时候也会说是邪灵玷污教堂,而不再坚持战神教会洁净无瑕……”
裴迪南轻轻点点头,脸上严肃表情似乎略有放松。
城中气氛正在好转——尽管贵族里某些人现在每天都坐卧不宁,某些投机商人在惴惴不安,上层社会里多几分紧张情绪,但奥尔德南整体秩序却迅速且奇迹般地稳定下来,各个关键部门运转情况也在以肉眼可见幅度得到改善。
来似乎温柔些,零零星星雪花在阴沉天色和稀薄雾气中飘落在大地上,带着种不紧不慢性子,用很长时间才在湿润城市地面上铺薄薄层白色。
裴迪南·温德尔走出门廊,站在庭院雪地中,有些出神地望着气派考究却又显得格外空旷冷清奢华庭院,他侍从和女仆们就站在不远处,他却觉得这里只有自己孤身人。
年前,安德莎还站在这里陪他看过场雪,十几年前,他身边还有巴德和当时还未病亡儿媳,二十年前,不远处秋千架下,那座漂亮喷泉旁边,还坐着他总是面带微笑妻子——而今年,这里只有他个人。
有透骨寒风吹来,裴迪南感觉自己胳膊和膝盖仿佛已经被寒风穿透,他终于忍不住撑起气息防护屏障,阻挡着这来自北方寒风,驱散身上以及身边飘舞雪花,并在风中忍不住苦笑下——再怎令人生畏狼将军,也终有老去天,可在年轻时候,他却从未想过老去自己会如此孤独地站在风雪中庭院里。
远在塞西尔安德莎应该还好吧……塞西尔人应该还不至于苛责个主动放下武器将军,这冷冬天里,有人陪着她?
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裴迪南思绪:“大人,风变大,您还是回屋里休息吧。”
裴迪南循声转头,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管家正站在雪地里,对方肩头已经落不少雪花,却仍然笔直地站在风中,丝不苟像是尊雕塑。
感怀时间结束,裴迪南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他再次变成那个令人生畏骑士领主,充满威仪地点点头,转身向着门廊走去,而管家则在落后半步之后准确地抬腿跟上,同时不动声色地掸去肩头雪花。
“你上午派仆人去市场吧,”在门廊下,裴迪南随口问道,“那边秩序如何?”
“物价已经稳定下来,人心惶惶情况好转很多,”管家立刻答道,“人们仍然有些紧张,但已经不再是那种茫然无措恐惧——大家更多只是担心食物价格会不会再涨起来,在意这场战争什时候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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