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神明对此仿佛并不在意，只是在片刻
安静之后突然貌似没头没尾地说道：“
和那个人类谈
很多东西，很多……原本并不该和其他人谈论东西，这让有些累。”
赫拉戈尔微微抬头：“您需要休息
？”
龙神没有回应自己祭司，祂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大厅那金碧辉煌穹顶，目光却仿佛穿透那层层叠叠幻光和浮雕，投向很远很远地方。在很长
段时间沉默之后，祂才低声说道：“赫拉戈尔，如今龙族在天空中飞翔时候，还会感觉到……逼仄？”
……
卧室中灯光点点暗淡下来，并最终维持在个既可以保证在黑暗中视物，又不会影响到休息舒适度亮度，高文坐在张覆盖着某种合成织物矮榻上，舒展开自己身体，以个略微放松姿态靠在柔软靠背上，让有些紧绷精神点点舒缓下来。
中倒映着塔尔隆德满天星光，半精灵小姐脸上带着浓浓好奇和近乎没心没肺笑容，这让他忍不住也笑起来：“琥珀……你有没有过这样感觉——们生活这片土地，有时候显得有点……逼仄？”
……
赫拉戈尔回到那荡漾着圣洁光辉圣殿大厅，他看到那金发泄地优雅身影正静静地站在大厅中央，原本招待客人所用桌椅和茶点已经不见，但原本耸立在那里高台和圣座也未出现，神明只是孤身站在空荡荡大厅中，仿佛正在出神地看着无限遥远某个地方。
面对这幕，赫拉戈尔只是低下头来，快步来到龙神身旁：“吾主，那个人类已经离开圣殿。”
“赫拉戈尔，”神明没有回头，只有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你做祭司已经多长时间？”
与神交谈……尽管切看上去都很顺利，然而那谈话中巨大信息量以及必须时刻紧绷神经状态仍然足以给人巨大精神压力，这点即便高文也不能例外。而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有机会让自己放松下来，并开始认真思考之前从龙神那里得到大量情报，同时从中梳理出有用、可靠信息来。
从情理上，他认为龙神没有欺骗自己必要，那些情报应该是不必怀疑，但从严谨角度，他仍然要仔细甄别番，这来是因为神明与凡人观察世界、思考事情角度不样，龙神所关注细节不定就是对凡人有用细节，二来……则是高文早已深深地理解件事：
在这个世界，神明既不全知也不全能。
龙神与自己交谈或许是坦诚，但龙神所知道事情不定就是全部正确，尤其是关于起航者那部分……显然谜团重重，令人疑惑难消。
思索中，他突然抬起视线，
“……属下并不记得这些细节……”
“这是命令。”
“……百八十七万年零二百十二天。”
“是吗……也很久，”龙神淡淡说道，“有想过结束这切？”
赫拉戈尔第次以沉默回应自己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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