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他说道，“繁荣却病态，先进又腐朽，喧闹繁华
表层之下毫无生机。”
龙神点点头：“辛辣而直接评价。”
“这就是
看到事实，”高文说道，“塔尔隆德已经停滞多少年
？几十万年？
百万年？或许只有如此长时间停滞才能解释看到切。第眼，看到它繁华和先进，坦白说那甚至吓跳，几乎以为那是幻想中才出现过先进社会——但随着看到它内部，越来越多黑暗悲凉东西便呈现在眼前……
“塔尔隆德已经僵死，僵死在发展到极限技术框架里，僵死在石头样僵硬社会结构里，僵死在这个……被你称之为‘永恒摇篮’庇护所中。坦白说，在看着塔尔隆德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在看座废墟——座正在自动运转废墟。”
高文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声叹息：“这座国度被称作巨龙之国，但龙族在这里好像已经成最不需要东西——不管是下层塔尔隆德公民，还是所谓上层公民，其实都已经和文明发展脱钩，这就是看到事实。”
它是场交易。”
“交易？”
“凡人选择屈服，神明结束审判，”龙神坦然说道，“这场交易需要‘象征’，赫拉戈尔就是这个象征。”
“仅仅如此？”
“仅仅如此。”
犹豫再三，他终于是没有把自己心中所想“资本主义终极阶段”几个字给说出来。
毕竟，虽然塔尔隆德情况看上去很像他所知那个阶段，但他知道二者在本质上仍然是不同——导致塔尔隆德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是更加复杂原因。
原因之此刻甚至就坐在自己面前。
龙神这次沉默很长时间，甚至长到高文都开始担心祂是否会摔杯为号召五百刀斧手进来程度，但最终祂还是开口，在声叹息之后，祂露出释然般表情：“能做出这种评价，你确实很认真地去看。”
“所以，现在才格外好奇——”高文沉声说道，“神和人之间锁链到底是什
？它究竟是如何生效，又是如何把凡人和神困住？它威能究竟都体现在什地方？如果们想要挣脱它……到底该从何着手，才是‘正确’？”
“好吧，知道。”高文点点头，表示这个话题可以就此结束。
“或许们该谈论些轻松话题，”龙神突然笑下，语气变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和日常，“你和你朋友们已经在塔尔隆德游览三天——相信你们已经看到不少东西，现在，想听听你看法。”
“对塔尔隆德看法？”高文扬起眉毛，“你要听实话？”
“如果想，可以听到无数华丽而甜美谎言——要听实话，听听你这个‘域外游荡者’发自内心评价。”
高文看着对方眼睛，在那双完美超出凡人眼睛中，他看到片平静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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