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突然停下来,在几秒钟死般沉寂之后,个低沉、仿佛无数种嗓音糅合在起般声音才从门外传来:“你心志强度真很令人惊讶……有无数次都以为你就要垮掉,然而你却还是你自己……”
“令人惊讶?”罗塞塔摇摇头,“可你并不是人。”
“这可真是毫无意义细节问题,”那个在门外声音说道,“不喜欢细节问题,那说说重点吧……你为什会主动进入这个梦境?这可是相当罕见情况。”
“突然对某些事情产生好奇,然而在凡人世界里找不到答案——或许你愿意回答些什?”
他话音刚刚落下,种异样气氛便突然充斥整个梦境空间,那气氛中仿佛混杂着意外和喜悦,同时又有数不清窥探感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在这个梦境深处,在那些古老记忆回廊和大厅、庭院之间,无数“宾客”视线也都瞬间被吸引过来,正冷漠地注视着罗塞塔·奥古斯都所处方位。
书房中切都浸没在淡漠夜色中。
罗塞塔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在有节奏敲击声中,他仿佛正耐心地等待着什东西到来。
在几十次敲击之后,点点昏黄光芒突兀地浮现在书房桌面上,随后这点昏黄光芒迅速蔓延着,飞快地覆盖书桌,书架,地板,墙面……短短几秒钟内,整个书房便已经被昏黄光芒照亮,这浑浊光同时也充塞着不远处窗口,在窗外勾勒出两百年前奥兰戴尔景象。
黄昏骤然降临。
罗塞塔抬起头,书房中原本熟悉事物正在迅速变换着模样,某些古老陈腐、早已消失在历史中幻象正覆盖在他熟悉陈设事物上,窸窸窣窣低语声和不知从何处传来轻笑声从四周响起,仿佛书房隔壁正举行着场宴会,宾客们欢笑声音透过墙壁和某处阳台传过来,甚至好像有宾客已经穿过墙壁走进这间房间,正在罗塞塔耳边窃窃私语着什。
在罗塞塔眼前书房内,原本悬挂着普通装饰油画墙壁突然如水面般波动起来,装饰性油画被墙壁吞噬,紧接着又被吐出来,上面画面却已经变成马乔里·奥古斯都模样。
“啊,亲爱儿子,你终于决定回到们这个大家庭?”
紧接着马乔里又变成乔治·奥古斯都:“这真是
罗塞塔全然无视这些虚幻声音,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房门方向,下秒,那些欢笑或低语声音便突然消失。
在书房紧闭门外,在走廊方向上,某种仿佛拖拽着重物般、蹒跚脚步声在低语声消失之后突然响起,并仿佛点点靠近这里。
下秒,便有敲门声从书房门口方向传来。
罗塞塔没有回应,那敲门声便很有耐心地持续着。
它敲很久,久到时光都仿佛要静止在这永恒黄昏中,罗塞塔才打破沉默:“你可以继续敲下去,或者你指望能依靠敲门把这扇门敲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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