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说
个古怪
短语，是用几个单词生造组合出来，但她能听懂，而且她知道，这个短语是那位伟大“主人”说过，近似神明“主人”在和导师谈论学识时候曾用过这个短语来描述求学者，而导师直都很喜欢它。
但导师现在用这句话来回答，用意何在呢？
玛丽还想再问些什
，可是她抬头看去，导师已经消失在通往二楼台阶上。
……
“陛下，
所知就是这些。”博迈尔勋爵坐在椅子上，双手紧张地抓着衣服下摆，长时间说话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但此刻他却不敢再向戴安娜小姐要杯润喉用冰葡萄酒，他知道自己刚才说出来东西里有多少是可以让自己人头落地内容，因此在把事情和盘托出之后，他便像个等待审判犯人那般坐在原地，等待着罗塞塔·奥古斯都对自己做出判决。
而强大老人，是什时候彻底褪去疯狂与偏执？
玛丽突然发现自己竟错过这个变化最后阶段，她沉浸在奥尔德南图书馆与魔法实验室里，沉浸在全新、能够尽情学习环境中，像块海绵般贪婪地汲取知识，享受着个正常法师最普通不过日常生活，而现在她突然惊醒过来，竟惊讶地发现她那可怕导师……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像是个普通垂暮老人。
她猛然反应过来，习惯性地缩着脖子，低下头：“导师，……明白……”
“明白就好，”丹尼尔淡淡说道，随后手扶下桌子，慢慢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今天早些休息，明天们还有实验要做。”
他离开圆桌，佝偻着身体向前弯曲着，向着不远处楼梯缓缓走去，条条人造神经索安静地垂坠在他身后，这些生化改造产物曾经让玛丽惧怕不已，然而现在它们却仿佛是道道无生命负担，沉重地压在老法师背后。
可个帝国统治者此刻显然没兴致追究个小小勋爵罪过。
“这多年……他们竟直躲在奥兰戴尔，躲在大坍塌废墟下面……”罗塞塔·奥古斯都神色已经恢复平静，他静静地坐在高背椅上，右手放松地搭在扶手上，左手则
“导师，”玛丽突然忍不住叫声，却在开口之后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她好像有满脑子话想说，但临到开口时大脑中只剩下大片大片空白，几秒钟尴尬紧张沉默之后，她终于组织出句语言，“导师，您……后悔？”
说完这句话她便忍不住咬咬自己嘴唇，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跳，她意识到自己太过莽撞，问话不但大胆，而且简直称得上冒犯，这不是个学徒该对导师说话，尤其是在现在场合下。
然而老法师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为之,bao怒，甚至没有回头，他只是稍微停顿下，便继续慢慢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直到踏上第级阶梯，他才用低沉缓慢嗓音，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朝闻道……”
玛丽怔怔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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