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个“华贵”地方这长时间,这对来自乡下老夫妇已经坐立难安,他们根本没有从玛丽身上感
“你们是怎过来?”
“这位法师老爷派人把们接过来,”老妇人小心翼翼地看丹尼尔眼,“们坐马车,很大马车。”
随后她又看着玛丽身上长袍,眼神中又忍不住带上丝敬畏——就好像这敬畏已经深深刻印在她骨子里,以至于只要看到类似东西,哪怕明知道眼前之人是自己血亲,她也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般:“你现在,是法师啊……”
“是,已经快要晋升中阶……”玛丽说道,但她并不确定眼前老夫妇能不能听懂中阶是什意思。
“好,你……你是有出息,”那个驼着背男人又点起头来,带着丝谄媚笑容,看旁边丹尼尔眼,紧接着收回目光,“你是被法师老爷带走,这是你幸运啊,你姐姐,你哥哥都没你运气好……”
有些不知所措,她听到丹尼尔在旁边开口,语气冷硬:“这是你们女儿,不必行礼。”
那对老夫妇这才直起身子,带着丝惊异看玛丽眼,但惊异中仍然残留着明显紧张,玛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感觉,她嘴唇嚅动好几下,才终于从唇缝中挤出声音来:“父亲,母亲……”
用是非常标准、市民式发音,用词也是较为庄重、上层式称谓——因为不管她过去十几年生活如何,她导师都始终是个来自帝都,拥有卓然学识和教养高阶法师,在导师门下,她并没有学过其他说话方式。
童年时接触过那些乡野习惯,早已在她脑海中模糊。
老夫妇在听到玛丽对他们称呼之后似乎愣下,然后才拘谨地点着头,干巴巴地重复着:“好,好,真好……”
幸运……玛丽突然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单词。
可以用来交谈话题似乎很快便结束,或者说,从开始话题就不存在。
玛丽越发地感觉不自在起来,她相信眼前老夫妇也是如此。
他们是陌生人,带着血缘关系,却又相隔万里,他们坐在个看似很近地方,努力想要说些双方都能感到融洽话题,却连装都装不出来。
在第二次尴尬与冷场开始之后不久,那老妇人开始频频看向门口,她丈夫也越来越显得局促不安起来——他们不懂得如何得体地隐藏自己情绪,玛丽眼便能看穿他们想法与感受。
等所有人在几张沙发上坐下之后,客厅中很快便尴尬地安静下来。
玛丽努力思索着自己应该说些什来缓和气氛,半天才组织出完整句子:“家里……都还好吧?”
“好,好……粮食够吃,”弯腰驼背男人连连点头,“你也好吧?粮食够吃吧?”
“……衣食无忧,”玛丽有些别扭地说道,“你们现在……还住在乡下?”
“还能去哪?”皱纹遍布老妇人说道,“房子和地都在那边,还有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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