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记得，你
记忆能力直到六年之后才稳定下来，而在那之前，你学会说第
个单词都用
四年半，”皮特曼摇着头，声叹息，“因为你灵魂是合成——你是个人造人！”
就仿佛幅褪色油画。
在数分钟令人难以忍受寂静之后，还是皮特曼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最初见到萨里·伦道夫时候，他虚弱地倒在荒野中，浑身衣服破烂不堪，头发胡须都很长，仿佛已经在野外生存好几年，而你当时就呆呆地坐在他旁边，身上披着块破布，不哭也不闹，安静令人害怕。
“那时候正在躲避些人追踪，是个连自己命都快保不住家伙，在逃亡路上遇到你们之后，第反应是赶快离开，任由你们在荒野上自生自灭……
“但就在准备离开时候，你突然动，拉住袍子——你知道
？你那时候看起来只有人类四五岁大，可力气却大不可思议。你拉住，似乎是想让救救你旁边那个快死人，你那时候甚至不太会说话，只能发出些很嘶哑噪音，那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发出声音。
“当时非常紧张和害怕，用尽全力甩开你，但你又爬起来，然后慌里慌张地捧给些东西。”
琥珀终于微微抬起头，看向皮特曼：“什东西？”
“是堆灰黑色‘苔藓’，”皮特曼咧开嘴，笑起来，脸上皱纹纵横堆叠，仿佛这件事情真非常好笑，“用好会才理解你意思，你是想用苔藓当报酬，让救救你旁边人。
“永远都记得你那时候表情，你捧着把苔藓，就像正在递给把金子——
“被你逗笑，然后……就心软，这辈子再也没能甩掉你们两个。”
琥珀眼神中带着丝茫然：“……完全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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