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听到法官宣布那些曾被随意烧死人是清白,想听到那些曾被鞭打,被斩去手脚,被烙上罪印亲朋好友是无辜。
他们不仅仅想要发泄,不仅仅想要复仇,他们想要个公道。
这是在这个世道上对平民而言最难得到东西。
个坡脚女人被士兵扶到高台上,这个女人腿是被教廷骑士打断,她让人们看着她那畸形腿,控诉着那些凶残教廷骑士仅仅因为她不小心踩到牧师长袍,就下这种毒手。
个老妇人带着自己儿子到台上,她儿子不能开口讲话——因为神官下令割
现在他要以高文大公以及南境人民名义去审判圣光教会在南境代言人们,这事实让他紧绷着脸,力图把所有紧张和情绪波动都隐藏在庄严肃穆面容下。
在按照塞西尔律法介绍审判双方、审判庭成员、陪审人员之后,这名法官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白骑士领袖——因为这是场涉及到教会审判,莱特便作为新教代表亲自来到审判庭上,注意到法官示意,这个身材高大、身披白骑士甲胄“大牧首”慢慢站起来。
广场上立刻便起阵些微骚动——不少人都在两天前那次“黎明之战”中见过这位白骑士,将近两米身高,威武雄壮白骑士战甲,浑身洋溢圣光,这些鲜明特征让莱特在卢安市民心目中印象深刻。
莱特对广场招招手,随后便看向高台中央那些神官们,他注意到后者眼神中恐惧和紧张,但他表情毫无变化。
他将手按在胸口,庄严地起誓:“是圣光新教大牧首莱特,在此以圣光名义起誓,将保证这场审判公正和真实,保证它符合塞西尔神圣法律,人民将监督在这里切言行。”
这场必将被载入史册“公审”开始。
不少人在开始认为这场审判会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刑罚表演”,认为那些卢安神官会很快被绑在火刑架上,然后被把火烧个干净,就像他们曾对很多无辜者做那样,但事实上,这场审判严格遵守塞西尔法律。
塞西尔法官和其他审判庭成员们清晰明确地指出那些卢安神官条条罪状——侵占民众财产,残害无辜生命,蒙骗人民,亵渎圣光……随后个又个大家熟悉或不熟悉平民被塞西尔士兵带到台上,他们去当面指证那些神官,确认那些罪状,审判庭又当场出示那些从大教堂中找到账目、档案以及神职者们往来书信,尤其是来自北方教会“异端清缴命令”,来确认所有罪行真实性……
人们怀着种异样情绪关注着这场审判,他们原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些卢安神官被立刻烧死——这是种简单直白复仇心态,但随着审判进入“当庭指证”环节,他们感受到种比单纯复仇更加鲜明有力情感。
他们想看着那些卢安神官被定罪,被确认所有罪行之后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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