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因为这个，”高文赶紧摆摆手，“
只是联想
些别
事情……对，在你们海妖记载里，陆地上每
季文明都有相同神明体系是吧？那他们是……”
“等等，你大概理解错，”提尔直接打断他，并甩着尾巴尖认真解释，“是说你们陆地人在每季文明都信仰‘类似’神灵，而不是相同神灵——这中间区别很大。”
“区别很大？”高文眉头皱，“怎样区别？”
“就是几代教派所信仰对象看起来有些共同点，但实际给人感觉并不是同个神灵，”提尔努力思索着，想要找到最准确字眼来描述她所知那些历史，“给你举例子吧。比如你们陆地上在远古时期几季文明都对‘光明、庇护、正义’这方面概念有崇拜倾向，并在这个过程中产生圣光信仰，但实际上每代文明‘圣光之神’都是不样。记得海妖记录中最古老圣光之神是个强大男性巨人，但在那之后下代文明所崇拜圣光之神却是头龙，头水晶巨龙……嗯，在你们上代或者上上代那季文明里，圣光之神形象好像还是个女，那时候还叫光明女神呢……”
高文愣
提尔随口几句话，高文心中却掀起波澜，因为他从那短短几句话里听出巨大信息量！
海妖是个古老而神秘文明，这个生活在他“卫星监控区域”之外深海种族从数万甚至可能数十万年前开始就已经是个相当发达文明，虽然由于魔潮影响，这个种族科技发展似乎陷入停滞和瓶颈，但她们至少在这漫长时光中直延续下来——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留下大量对陆地文明观察记录。
比起高文后期那种“千年等帧”情况，海妖观察显然更加连续，更加详实，更加可靠。
那
提尔话应该也是可信。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每次文明断代重启，每次万物重塑之后，凡人种族总是会建立起类似宗教，总是在信仰着类似神灵？
在文明传承都彻底中断，甚至世界都重塑过情况下，那些神灵信仰竟然是直延续？！
神灵可以无视魔潮影响，这点高文很久以前就想到，但他们信仰又是怎样次次出现在凡人世界中？“这季”凡人文明是通过“永恒石板”得到关于神灵知识，那以往每季凡人文明，也都会出现永恒石板？
按照高文猜测，所谓永恒石板极有可能是远古时期那支“屠神舰队”留下某种存储介质，这种存储介质难道已经成为神灵不断复苏、不断重新传播自身信息媒介？或者说……这切干脆就是远古时期那支“屠神舰队”手段，是他们刻意为之？
他觉得自己似乎从中嗅到阴谋味道……
看到高文不断变化神色，提尔忍不住好奇起来：“你想什呢？难不成念叨下那些‘神灵’你还不开心？你不是不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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