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高文叹口气,“带过去看看情况吧。对琥珀,你先去城堡里趟,猜那里人应该都已经醒,而且正在恐慌之中,你去找到城堡里顾问,司库,首席骑士和那位牧师,让他们安定人心以及去召集领地上主管和骑士们,很快就去主厅主持大局。”
琥珀眨眨眼:“你确认那些人会听?”
“你现在多少也是公爵近卫,你认为你在普通小贵族家仆面前会没有话语权?”高文看这家伙眼,“而且现在梦境结束,关于这座城堡过去三十年正确认知正在回到所有人大脑中,这种匪夷所思冲击会让所有人陷入巨大恐慌——这种情况下,人们很容易接受
顺着地窖楼梯爬上去,从地面离开北塔之后,高文和琥珀才看到这座城堡究竟发生怎样变化。
就如高文推测那样,这座城堡整体都被笼罩在个长期幻象之中,它所呈现出来切样貌,皆是造梦者莉莉丝·康德在梦境中塑造而来,但同时它又不是单纯梦境——现实与虚幻界限在这里显得格外模糊,它们相互重叠相互影响,发生在现实世界事情可以干扰到梦境,梦中事物也会映射进入现实。
当梦境完全褪去之后,才能看到古堡被侵蚀千疮百孔模样。
在梦境侵蚀最严重区域,高大巍峨北塔已经消失半,它从中断裂,整个上半部分早在不知多少年前便已经崩落坍塌,残存巨石结构就像断裂骸骨般参差不齐地指向天际,在清晨微光中呈现出狰狞模样,而高塔周围空地上则随处可见已经被掩埋在黄土和藤蔓中砖瓦残块;与北塔遥遥相对城堡主体则保存尚且完好,那里是“现实更胜筹”地方,因此生活在城堡主体中仆人们确确实实维护这座古堡,它没有多少崩塌迹象,可外墙上也随处可以看到令人不安裂缝以及肆意生长藤蔓、青苔,而随着梦境力量褪去,那些藤蔓和青苔有些甚至已经爬到主建筑那高高尖顶上。
在走向城堡主建筑路上,高文和琥珀遇到正匆匆赶来菲利普骑士。
年轻骑士并未经历战斗,但凭借己之力破坏个巨大魔法中枢也足以让他筋疲力尽,菲利普显得很是疲惫,眼底则还残留着更深层、心理上劳累感,不过在看到高文之后,他还是立刻振作起来,下子站得笔直:“大人!很高兴看到您安然无恙!”
高文看着菲利普表情,微微点头:“看来你看到些令人心理压力巨大东西。”
“是,大人,如您所料,”菲利普叹息道,“管家卡特消失地方就是梦境‘内部边界’,那里有个……充满亵渎与罪恶仪祭场,实在难以描述那里情景。”
高文点点头:“带过去看看——你应该没把那地方整个拆掉吧?”
“当然没有,大人,那些都是邪教徒罪证,”菲利普点点头,“不过那些人……恐怕都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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