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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德领古老城堡中,维克多·康德正脚步匆匆地走在通往城堡下层走廊中,魔晶石灯光将整条走廊映照影影绰绰,但在这个老子爵身旁,阴影却仿佛某种恒定装饰品般盘踞着,他身体在地板上投下片模模糊糊影子,影子随着他匆匆脚步而不断拉伸、变形,就仿佛有着自己意志般。
老子爵双眼中闪烁着越来越虚幻星光,他脚步愈发匆
高文不知道自己灵魂到底发生什变化,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灵魂早在穿越发生时刻便已经完全变异,否则没有任何解释可以说明为什个人在天上挂几十上百万年之后竟仍能保持神智正常,而且不但神志正常,还记忆清晰——过去几十上百万年俯视大地所收集到庞大到令人恐惧信息数据,可以丝毫不差、毫无损毁地保存在他记忆中,直到现在仍然能够准确读取。
但有点是可以肯定:永眠者邪教徒灵魂显然没有进行过这种改造。
在短短几秒钟内遍历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年庞大监控记录,对本质上仍然是凡人灵魂邪教徒造成毁灭性影响。
当那个永眠者邪教徒心智与灵魂逐渐崩塌成无意义碎片时,高文恍惚间接触到些意识残片,这些凌乱破碎数据流入他脑海,在他那庞大到令人恐惧记忆体量中激起点近乎无法察觉浪花,如果不是高文精神集中,他恐怕甚至不会注意到自己从这个邪教徒残魂中掠夺些东西过来——而在仔细感应之后,他确认那是邪教徒残存些记忆。
可惜是,量很少,并且支离破碎不成逻辑,而且由于邪教徒本身思维混乱,那些记忆中也充斥着大量混沌无规律扭曲阴影和疯癫臆想——更糟是由于永眠者沉醉于梦境之中,这些记忆真伪也就变得无从分辨,高文并不能确定那些画面中有多少是实际发生,又有多少是永眠者睡梦中脑补出来。
只是根据少数能够读取资料,他明白眼前这个永眠者“存在”形式。
对方似乎抛弃自己肉体——或者是将自己肉体转化成某种可怖、非人形态,他在邪教徒记忆中看到些疯狂仪式,那仪式中有肢体消融、灵魂脱出躯壳景象,而之后便是邪教徒在个个新躯壳之间游荡、在他人梦境与记忆中漫步场景。
这个永眠者似乎“飞升”自己灵魂,从而具备这种在人类心智之间转移可怕能力。
幸运是,这种飞升仪式显然要求甚高,而且之前对方言谈间也泄露他在整个邪教团体中主教以上地位,所以具备这种可怕能力邪教徒应该极少,并且他们大部分时间应该也不会在现世活动。
周围混沌空间仍然在不断崩解,支撑它存在力量已经退去,而在这个“梦境”彻底消失之前,高文抓紧时间集中起精神,在永眠者邪教徒那残存点灵智中努力搜寻着可能有价值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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