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蒂轻轻哼声:“所以又是那位威廉·勃肯大魔法师,把个法师学徒打底四级符文师包装成中阶职业者,安排进援助队伍里。”
“大概他只是想甩掉个包袱吧,毕竟在他心中……始终算既不听话又无天赋,”詹妮苦笑着点点头,“而且让个法师学徒用符文师等级充数,这已经是严重欺骗和羞辱,所以大概他还得到王都里某些大人物授意和撑腰。公爵大人,想提醒您句,并不是个特例,这百人队伍中有半都是这样充数塞进来,而且基本上都属于受人排挤、离经叛道之人,要就是没有身份地位,被脚踢出来包袱,
等詹妮讲完之后很长时间,高文和赫蒂都没有打破沉默。
但是赫蒂能感觉到,股强大气息正在从先祖身上溢出,他身边就仿佛处冰窟,以至于仅仅坐在附近,她都感觉自己浑身魔力都在渐渐冻结——而这种令人难以忍受感觉直持续到高文开口为止。
高文开口,语气出人意料很平静:“你导师叫什名字?”
“……威廉,威廉·勃肯,”詹妮有些嗫喏地说道,“他不是宫廷法师,但在圣苏尼尔城很有地位,他是皇家法师学会名誉顾问,而且……很强大。”
高文只是静静地点点头:“威廉·勃肯,皇家法师学会名誉顾问,知道。”
赫蒂觉得气氛太过压抑,她必须说点什来让几乎已经冻结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在那之后呢?你还在继续研究笔记上内容?”
“假装放弃笔记里理论,但在偷偷研究,”詹妮低声说道,“导师原本也对笔记产生那点点兴趣,但他不屑于去细读它,而是坐看们能搞出什名堂,拉文凯斯先生死似乎成个证据,让导师确认笔记上研究是荒谬错误,于是他彻底转移这方面注意力,而则装作同样放弃那些理论。”
“所以,他永远不可能知道常数E存在,他不屑于细看笔记里任何条论述,仅凭印象就完成全部判断,凭他那愚蠢印象,”高文语气极其轻蔑,“他既不知道自己蔑视是什,也不知道自己错过是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过东西——从未听闻过如此愚蠢无知之人。”
詹妮微微张大眼睛,这还是她第次听到有人会用“愚蠢无知”四个字来评价自己导师,评价个在皇家法师学会威名赫赫,甚至在秘法会中都有荣誉席位大魔法师……
但她却不敢附和高文话,只是微微垂着头继续说道:“然后慢慢变成个熟练符文师,导师曾经好奇过为什能以学徒级魔法技巧完成符文调整,但他要关注事情还有很多,而像这样奴仆学徒在他法师塔里多不胜数,很快他就把注意力从身上移走——直到前不久,国王要组建南境开拓队消息传来,各个有权有势贵族开始着手组建这支队伍,导师就突然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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