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运气,”詹妮仍然低着头,“直觉很好,总能找到正确符文排列方式,您应该知道,符文排列是有定规律,只要有足够经验,再加上足够直觉,就能准确排列那些……”
“如果真凭运气,在你积累足够经验之前就已经死于事故,”高文直接打断对方话,“虽然是个骑士,但也懂基本魔法原理——对于个魔法阵而言,每个符文位置和连接方式都是相当严格,除非你已经洞悉世间所有符文规律和它们组合方式,否则你根本不可能把它们每个都排列到位。符文排列确实有规律可循,但还从未听说有谁解析出所有符文排列规律,而正是由于人类没办法把每种符文组合都解析出来,因此才需要‘感知’和‘调律’这两种能力。”
高文说着,盯住眼前银发少女:“抬起头,跟说实话—
绘制法阵、刻画符文是种技术含量很高工作,作为这个世界独有种产物,它可不像很多人想象那样只是单纯“绘画”而已——虽然单纯照着原图绘制确实简单,但要成为符文师,可不能仅仅学会描画。
如果是单纯照着图纸去画法阵,那普通人也能做到,哪怕是完全感应不到魔力平民,只要告诉他们怎画,用什画,他们就能做到对法阵绘制,这是种简单“生产和复制”工作。
但符文师除这种生产和复制之外,还要有创造和随机应变能力:他们需要帮助法师制作魔法道具,或者把法阵绘制在各种复杂导魔材料上,而每种魔法道具或者导魔材料性质各不相同,组合起来更是有着数不清变化,这就注定他们不能完全按照书本上图纸来绘制法阵——他们必须依照载体材料以及法阵用途不同,来改变法阵上符文排列规律,或者微调每种符文位置和连接方式才行。
简而言之,符文师制造是“蓝图”,他们每次绘制,都是在绘制最初母本,都是在进行创造。
而这个过程就必须用到魔力感知能力,以及对符文进行“调律”能力。
前者可以在绘制蓝图过程中确定每个符文是否能正常发挥作用,感知符文之间是否存在超过阈值干扰,而后者则是将自身魔力注入符文,进行实际测试技能——符文师虽然往往没有驱动整个法阵能力,但测试局部符文组还是可以办到。
要做到这两点,至少得成为级正式法师,法师学徒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因为法师学徒压根不具备同时感应并操控复数符文能力,他们魔力也无法做到精确控制、对外输出,假如做到……他们就毕业。
而詹妮资料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她是个法师学徒。
这次詹妮听清楚高文问题,然而她却不知道应该怎回答,在犹豫、权衡好久之后,她选择低下头,嗫喏着开口:“是运气,大人。”
“运气?”高文眉毛挑,语气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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