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高文是彻底傻眼:“怎会这样?”
“魔力失去‘协调’,大概是在提取瞬间便发生,原本有序魔力在这个过程中成无序‘废能’,提取出来瞬间就会消散掉,而且即便在它消散前就将其收集起来也派不上用场,毕竟……是‘废能’。”
废能,这是魔法师们专用词汇,也被称作无序魔力,这是种无法参与任何魔法反应,也无法用来释放任何法术魔力,就好像失去调律音符样毫无价值。无序魔力是很多法术附属产物,是法师们释放完魔法之后“残渣”,而高文所知、无序魔力最有存在感事件,便是在刚铎帝国覆灭前年深蓝之井大爆炸——大量无序魔力出现在“深蓝”内部,直接导致深蓝之井全功率运转却无法输出任何能量,最终炉心熔毁而爆炸。
存进水晶里是魔力,提取出来却会变成残渣
红宝石器皿中水晶就这样碎成摊,高文和赫蒂站在旁边面面相觑。
愣半天,高文才嘴角抽抽着憋出句:“这是升星失败是吧?”
赫蒂:“诶?”
“咳咳,是说,这是什情况?”高文赶紧干咳两声把自己刚才下意识冒出来话给遮过去,“是法阵抽取能量时候用力过猛直接抽成渣?”
赫蒂双眼中泛着微微奥术光辉,她仔细观察过红宝石皿中残留魔力痕迹,脸上原本兴奋神色慢慢变得暗淡下去:“不……恐怕是这种水晶先天缺陷……”
“缺陷?”高文随即皱起眉头,隐约有非酋氪金抽卡金光闪却是个保底预感,“难道是次性?充能之后再释放就肯定会毁坏?”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种“人造结晶”价值无疑会大大降低,但高文觉得自己也还可以接受: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储存魔力水晶是种极有价值材料,魔法师将这种水晶分为两种品质:高品质水晶纯净而稳定,可以刻下法阵并稳定运行,因此被作为各种魔法物品核心,比如用来镶嵌法杖,而低级水晶由于稳定性欠佳所以无法刻画法阵,却可以当做魔力储存容器,也被施法者们视作重要战略资源。
但直以来,储能水晶都只能从自然界获取,人造水晶根本无法将其取代,这是因为人造水晶有着严重“天然逸散”问题,储存在水晶中魔力会以惊人速度散失,甚至几天内就会消散空,根本不堪使用,因此人造水晶直以来都只能当做魔法物品辅材,甚至当做贵族城堡里装饰品……
如果瑞贝卡稀里糊涂弄出来这些结晶体只是有“次性”这个缺陷话,在高文看来问题根本不大,赫蒂已经证实这些结晶很稳定,所以大不用来制作次性魔法道具,对于习惯工业时代高文而言,“次性”并不意味着实用价值低下,反而是廉价、快捷、量产代名词。
然而赫蒂却摇摇头:“不是次性,而是它储存魔力根本没办法提取出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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