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十年铁匠,对炉子和钢铁这套实在不能再解,要说习惯,也确实早就用习惯,”汉默尔脸上皱纹沟壑纵横,挤出个笑容,“但还记着自己还当学徒时候——那时候父亲是村里铁匠,跟着他学手艺。有年,领主让们炼出批精铁来,就自告奋勇地要自己掌炉,父亲觉得学好些年,也该独当面,就让试试,但这试却出岔子。”
汉默尔顿顿,接着说道:“太急躁,在炉子冷却时候没有等足够时辰,就重新升温——结果符文就碎。
“符文碎,炉子也就彻底报废,那是铁匠铺里最值钱最紧要东西,父亲大发雷霆,把吊在铺子门口抽半天,几乎把打个半死,他说他没把直接打死唯原因就是旦真打死,就没人帮家里干活,也没人继承铁匠铺子……
“那年,们没能完成领主命令,父亲在城堡里挨好几十鞭子……”
显然,学徒时期这件事,在汉默尔心中留下很深烙印。
站在这个乱糟糟地方,听着自己这样个平民意见,而且那不是伪装出来倾听,因为高文不但在边听边点头,甚至还时不时会提出些细节问题和建议!
那些问题和建议让汉默尔时不时会迷茫下:眼前这真是个从未接触过风箱和铁锤贵族老爷?他为什会知道这多和钢铁熔炼有关事情?
虽然其中很多问题在汉默尔听来都有点天马行空,但毫无疑问,那些问题都是紧紧围绕着钢铁冶炼实际情况展开——绝不是“金木菊在开花时候都应当分成两个花苞而不是三个”这种鬼话!
等汉默尔终于说完之后,高文轻轻舒口气,并盯着老铁匠眼睛。
老铁匠紧张起来:“老……老爷……”
而在被父亲责罚,又看到父亲去城堡里领受惩罚时候,他心中对铁匠熔炉很多想法便开始萌芽。
万幸,三十年过去,那些萌芽还没有彻底枯死在汉默尔心底——或许它们已经枯萎,但瑞贝卡“在熔炉上画魔法阵以取代符文”计划,让这位老铁匠心底重新涌现希望。
能够重新涌现希望,这便已经是相当不错突破。
既然这位老铁匠并不像自己担心那样是个无法变通、难以接受新事物人,那些东西似乎可以提前着手准备
“你当铁匠多少年?”高文突然问道。
“三……差不多三十年,”汉默尔赶紧回答道,“不过们这种人,记不太清楚年月……”
“个三十年老铁匠,没想到你会有这多创新性想法,”高文有些困惑,“按理说这些想法都是那些思路不受限制年轻人才容易产生,你怎会想到这多?”
汉默尔张张嘴,几秒钟后才说出话来:“……老爷,不怕您笑话,这些想法其实都不是刚冒出来,这些想法都攒好些年……”
高文露出感兴趣表情:“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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