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你指什?”
瑞贝卡很认真地问道:“你们当年真会给种红酒起三十多种名字,然后每个名字还配十四行诗?”
高文叹口气:“当然是真。”
“听起来好厉害!”
“但事实上是因为穷,是因为那时候开拓队伍连圣灵平原都还没到,在找到产粮区之前,大家填饱肚子都很艰难。们给种酒起三十多个名字是因为当时们只有种酒,而且还是最后桶,们给它配十四行诗是因为除这些之外根本没有别娱乐,所以你要知道,贵族那些繁复礼仪和规矩要是吃饱撑,要是饿急憋,本质上都是无聊透顶东西。”
埃德蒙·摩恩离开时候带着微笑,看来这场交涉对他而言颇为令人满意,只不过这位王子婉拒高文邀请他留下吃晚饭好意——他说他要尽快返回白银堡,那位老国王还在等着他好消息。
等埃德蒙离开之后,瑞贝卡才开口评价:“看起来是个很和善人嘛——还以为王储会是个特别不好相处人,大堆宫廷礼仪什……”
“那是因为他面前是个七百年前长辈,而不是个破落边陲子爵,”高文看瑞贝卡眼,“你以为他在这里表现出就是他平日里样子?正好相反,正因为他刚才表现几乎完全符合交流习惯,才敢肯定他是好好做番功课才来。”
瑞贝卡:“啊?”
高文想想,对她解释道:“所谓交涉技巧,再多东西总结完之后也无非就是见什人说什话,他开始以王子身份来拜访个辈分极高‘贵族家长’,表现恰到好处礼貌和成熟稳重,然后注意到说话方式和态度,他就立刻也变得轻松幽默起来,这能让更愿意和他多谈谈,这是极大本事。”
瑞贝卡眼睛闪闪发亮,感觉增加很多不得知识——这些东西赫蒂姑妈可从来不会教她!
这时候房间窗户突然被人推开,琥珀从窗外跳进来,她把自己往椅子上扔,晃着腿跟高文打趣:“你这老爷子还挺有意思嘛!就冲你刚才那番话,对你评价就要超过所有贵族啦!”
“别老爷子老爷子地叫,正当壮年!”高文瞪琥珀眼,“而且不是让你在
瑞贝卡挠挠头发:“……诶?”
高文叹口气:“……你还是研究火球术四种搓法吧。”
哪怕瑞贝卡脑袋再怎根筋,这时候也能感觉到高文深深无奈,她顿时有点紧张:“祖先大人,是不是……在这方面有点太笨?”
“人各有所长,你才能不在这儿,不用强求,”高文拍拍瑞贝卡脑袋(个子高就是为所欲为),“而且说实话,这种勾心斗角技巧也不怎喜欢,还是更喜欢当年那种帮人把生死置之度外,埋着头就是在荒原上莽出条生路画风……”
瑞贝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好奇地问道:“对祖先大人,您刚才说都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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