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疯,他挖不是他父亲坟,而是他母亲、马老夫人空穴。”罗非指着用红字刻着先妣周月贞那座坟说道。
“空穴?马老太太不是活得好好吗?”小曼更加不解。
罗非摸着下巴叹气:“想应该是马老太太担心自己死后这个没用儿子不会把她好好安葬,所以事先置好墓地,留好空穴。”
“这就怪,坟墓里能有什?难道会有陪葬品?或者躺在里面才是真
小曼感觉车子停,立刻抓过罗非手写字问道:这也在你计划中吗?
罗非点头。
这时,马博远从车上下来,从后备箱取出那把铁锹扛上肩,提着盏煤油灯便朝山上树林里走去。罗非和小曼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这是什地方?”小曼抓紧衣领四下张望。
“墓地。”罗非笃定地说道。
马博远车行驶在路上,神情异常紧张。罗非和小曼躲在后座,则暗中观察,声不吭。
小曼看罗非,想要说话,罗非急忙制止。
小曼情急之下,索性抓起罗非手。罗非忽然愣下。
小曼也没在意,飞快地在罗非手心划字——他去哪?
罗非点点头,拉过小曼手,也开始写起来,谁知写第笔。小曼竟然忍不住痒痒扑哧笑出来。
罗非忙关手电,把小曼拖进车,掩上车门。两人刚刚藏好,个人影就走进车库。
“是马公子?”小曼有些紧张。
“来得正好,们搭个顺风车。”罗非笑。
“啊?”小曼愣。
“嘘。”罗非紧接着压低小曼头。
“深更半夜来墓地干什?”小曼听着猫头鹰叫声,不禁打个冷战。
“马上就知道。”罗非胸有成竹地说道。
两人就这样跟着马博远路走进山林深处,来到几座坟墓边上。
马博远放下铁锹喘口气,调亮煤油灯灯,然后开始刨着其中座土包。
“他是不是疯?挖他父亲坟?”秦小曼吃惊地指着十分卖力马博远。
前排,马博远似乎听到什,眼神惊慌地回头张望。罗非赶紧把小曼按进自己怀里。
马博远朝后面望去,刚想仔细看,后面车灯便晃得他睁不开眼睛,鸣着笛紧催着快走。强光之下,马博远没有发现罗非与小曼,神色慌张地转回身,猛踩下油门。可能是由于太过紧张,马博远颤抖着手,拨弄好几次收音机旋钮,才将收音机打开。车厢内立刻又响起那首《夜上海》。
罗非见没被发现,重新在小曼手心写下几个字。
小曼在心里默念:去见马太太。
车子在黝黑夜色中穿行,直到在座阴森森小山包前停下来。
马博远随后将车开出车库,到门口,马博远摁几下喇叭。过好会儿,老门房才出来。
“少爷,这深更半夜你又要去哪里?老夫人晓得吗?”
“少啰嗦,快去把门给开。”马博远脸不耐烦
老门房无奈,只得打开铁门。
马博远脚油门将车开出马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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