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便是对自己背叛背叛
没有行李只有
支断烟
被西风叼着烟
飘在北国天空
轻声耳语
要逃开这个地方
懂吗
不是安静地离开
是在最后刹那
要还礼。于是,回寄包上海空气过去。
两天以后又收到小曼信,里面抱歉个不停,说上次她忘把信放进去。大吃惊,想收回那包上海空气显然已经不可能。小曼信里详细追忆她童年生活,说她父母如何对她不好。真是逆境出人才,感叹道。小曼生活经历,使忘寄包空气去误会所带来尴尬。
在信里,小曼跟说她所去过城市。心想不太可能,个十七岁小姑娘,平时又没有经济来源,哪来钱去游历这多地方?之后很快恍然大悟,少女作家可以靠稿酬嘛,诗歌都是以行计算,像她那样个“”字可以自成家独占行,稿酬自然取得多。
在信里,小曼跟介绍哈尔滨、呼和浩特、大连、青岛、西安、海口自然景色和人文魅力。只能羡慕但不会过像她样生活,买不起火车票。凭经济实力,只能买块钱月台票,然后在月台上目送南来北往驶向中国各地火车呼啸而过。小曼陈述,使觉得自己渺小,什地方都没去过,只会闭门造车,而且是假闭门造车。如果真能造出辆车来,会立即去北京。
决定换种生活方式,离开这个地方。骨子里不是好漂泊人,但要发泄。收拾好行李,发现自己只有二十八块钱,不能问年迈父母去要,因为他们无法理解。瞻前顾后,认定自己出去只能客死他乡。
已经丧失对小曼诗好坏评价能力,只是拍案叫绝。如果在平日,她这首诗上来第句“远方男孩在很远地方”会被评为废话,然而现在认为这里面有深刻含义,可谓玄机无穷,令人回味。
在看来小曼诗是极优秀,没有点世俗名利。至少不会像莹样,整天为出国而活着。
立即给小曼写封热情信盛赞她诗。写信时,猛男在耳边数落莹种种不是,数落到江郎才尽地步,从床底下摸出瓶五十度以上白酒要喝。他拧开盖,就
跨上北上列车
路
不回头望故乡
因为望
就要回乡
于是只好又安顿下来。强烈企盼着小曼远方来信。十月份收到封快件,小曼说她要来上海。吓得魂不附体,想她见到应该是何等失望,便去信告诉她上海这地方非常复杂。
十二月份收到小曼信,说她不来上海。舒口气。不来上海原因并非是吓,而是她要去沈阳家出版社签她诗集合同。
个礼拜后,又读到小曼在个纯文学刊物上组诗,里面有首《写给远方男孩》,好像就是写给。
远方男孩在很远地方
带着都市里压抑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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