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几十瓦灯让眼睛很酸涩,唯舒心是午夜电台节目,叶沙声音在黑暗里悠悠回荡,使这场面徒增几许悲剧色彩。们翻书写信发呆聊天吹牛诉苦叹气沉默泡茶捶头顿足冲凉听雨关窗开门小憩惊醒静坐玩牌发疯做梦,个个夜去不回。后来大概许多傻瓜发现也许这样很可爱,纷纷来熬夜,想想几十个人起翻书写信发呆聊天吹牛……那和课堂便无区别。熬夜结果是没有结果。军子悲观地得出个真理:许多努力都是没有结果。纵然如此,那小子还是差生中佼佼者,后来们好不容易九死生升级,却没有像事先约好那样去大吃锅贴庆祝。不知军子是不是又得出真理:许多约定都是没有后来。
在此个星期后,为寝室拍掉卷胶卷,并串起来编成寝室故事,将同志们音容笑貌全留下来。照片上,“疯子”和乐子正闭着眼睛梦游;军子胸肌被杰子脑袋遮住,为此军子懊恼不已;回撤不及,只拍到侧身;丹洋傻得令旁人顿失身份;超安被人推下,副超人要起飞神气样。照片框里张张笑脸和不笑脸将伴随着许多愉快和不愉快起被深深地记住。
现在寝室在老寝室旁边,那帮小子越来越可爱,那天不知谁突发灵感,想出01、02分法,们管那叫洞、洞二。现在已经排到洞十,即010,然而洞二说要称其为洞洞。是洞,口令由发,原来口令是“不要问到哪里去”,回令是“家乡在山西”,不过嫌太土,所以现在改,口令是“喝咱酒”,回令是“上吐下泻就秀逗”,已经正式确定。们约好有难同当,有福各自享。
洞二是小陆。小陆比较前卫,别只拷机,只可惜那拷机除早上六点会“滴滴滴”催人起床外,其他时间都不见动静。小陆好动,上次就因为他爱动而酿成男生寝室“十·九”大惨案。那天小陆在蹬“蚊子”床,不料把床板蹬掉,床都翻下来,“蚊子”命大,没摔死,只是精神受创伤,时主谓宾分不清楚。而小陆则被压在床板下,龟缩四肢,半晌才从废墟里爬出来,说:“太爽。”可见小陆抗击打能力还是很强。但君不知小陆最厉害地方在于打电话,如果没有客观原因如熄灯尿急等话,他个电话可以打到电话机烂掉才罢休。
博士是同乡,比起小陆来后卫多。博士之所以叫博士,是因为他说“星星擂台”里问题目他都知道答案。后来知道那是假,博士连七大洲九大行星都未必能说齐。博士这个人比较好动,好讲笑话,他笑话像哭话,讲好后不会有个人笑,除他自己。但能弥补这个缺点是,博士吹得口好箫——不,是首好箫。记得在个周日,博士从家里带来好多风情各异棒子,们初以为那是晾衣服,尔后猜测是博士为改善伙食而去二中池子里钓鱼或去草地上打麻雀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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