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乃“人之元”,便是“元之元”。生人见面,第印象往往是对头依附品——更为深刻。小时候很纳闷某些人怎能奔左右两个方向而去,只恨书上没有这第十万零个为什。于是,每碰到熟悉大人总要爱抚几下他们脑袋来体验,但由于颠倒礼节,父亲屡次厉声阻止。
上初中后,同学传秘笈,说那非与生俱来,而要后天培养,就寝时要保持挺直睡姿,这样夜以后就定型云云。那个年代流行郭富城对分,为效仿,决心留。在此期间,无比觊觎些男生分头,如女人看到其他女人身上漂亮衣服心理,恨不得把他们抢过来戴在自己脑袋上。记得老师常说,知识是人家抢不到,所以那时常把知识和相提并论。不过依今天许多学术论文来看,别人抢不到恐怕只剩。
笔挺地躺六十个晚上,中分终于初露端倪,不料那路仿佛罗布泊,过段时间后开始模糊,再隔天索性消失,第三天竟然在头左上角重新出现!估计乃是觉得太突然,时无法接受。唯解决之道是剃短再来次。
必须去理发。其实理发是门精深学问。首先要挑个好地方,地处偏僻但装潢豪华地方般别去,除非你真把钱当做身外之物;地处偏僻但装潢比地更贫瘠地方般也别去,除非你把脑袋当做身外之物。有好店,还要有个好人。有理发师连自己都处理不佳,推己及人,怎能去处理大众脑袋?
不过,也不能概而论,毕竟些理发师不是自己脑袋自己剃,要拜托店里同志,大家互剃。如果家店里理发师都蓬头乱发,东边凸起、西边凹进,那这小铺子也算完。
以前跟母亲去理发,学不少真谛。母亲总是吆喝店里师傅出来,吓得徒弟不敢乱动。那师傅已经归田,说自己收刀,言下之意只负责收钱。于是妈立即就走,般而言在五步之内会遭挽留,在这千钧发之际,妈通常会再走步,于是师傅说理理。然后妈立正,向右转,顺便把包放在沙发上,嘴角露出丝成分复杂笑。
但是,这招屡用屡败。那次剃中分头,要求师傅出马,不料喊半天,个自称高足女人出现。想,徒弟也样,总要给她个机会吧。于是严要求高标准:削得薄点,耳朵要微露,前面尽量少剪点,额头要若隐若现,眼睛要忽隐忽现等等。满以为徒弟会忙乎大阵子。徒弟毕竟不行,如许多武侠小说里所写,只学到师傅刀法,没学会心法。剃头过程中,拖时间也是个大学问,许多剃头高手往往会在你根上剪来修去,以图时间上体面和要价时方便。师傅去时匆匆,怕是忘交代这点,那徒弟在头上“两面三刀”,蹭不到五分钟就基本完工。她心里肯定恐慌,剃个头五分钟乃是败坏行当声誉事情,便只好反复玩弄撮秀发,左刮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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