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确实没平日清雅从容风仪,此刻满身疲累,胸腔险些喘不过气,终于在棵巨树旁停下,侧头看眼,淡淡道,“傻子,哭什,这还没到最后。”
远处隐隐有种奇异声音散过来,夹杂着各种兽类嘶叫,他闭目静听瞬,解开绑带将她放在树旁。这棵巨树生得极大,树身有个中空树洞,他将种药粉倾在树周围,把树洞中腐叶掏空,扯两三片蕉叶垫上,然后将她塞进树洞,自己也挤进来,划破手臂,以鲜血涂满最后片蕉叶,借助污泥封闭洞口。
待切布置完毕,兽群声浪也越来越大。
狭小树洞内,两人紧紧相贴,左卿辞在她耳边开口,带着倦极喑哑,“阿落知不知道山中最可怕东西是什?”
她猜不出,他接着说下去,“还记得蝎夫人啮心蚁?这些野兽全都发狂,阿兰朵用秘法驱动无数蚂蚁,钻进它们鼻子、耳朵、甚至脑子。刚才那带,将围攻野兽都杀,毒也要耗尽,现在将最后种散在四周,让野兽闻不出们气息。”
她舍不得醒,可风浪越来越大,终于让她睁开眼。
山林幽暗,她眼睛也有些模糊,好会才看出四周伏着不少野兽尸体,自己正被人背负着在林中缓慢行进。
嘴里不知怎很腥,背负者熟悉气息又让她安心,迟钝大脑半天才反应过来,“阿卿——”
左卿辞微微震,停步子将她解下来,沾血手托起她脸,借着昏暗天光察探她面色,“醒?你觉得怎样?”
她很奇怪自己居然还活着,眼睛不受控制盯住他腕,那处染着血,几根布带凌乱绑扎。
大地震颤越来越近,左卿辞抵着她额,沉沉道,“林中还有种褐黄色蚂蚁,所到之处切活物都能啃成白骨,驱得兽群潮水样奔逃,为躲开它,才走这远,如今没力气,们赌把,血液与常人不同,就试试它能
“被只未死透豹子咬口,已经上过药。”大概是耗力过度,他脸庞有些苍白,轻描淡写带过,见她暂时无恙,将她负起来继续前行。“阿兰朵大概是发疯,动用某种秘术,驱得林中走兽胡乱攻击。”
没有路山林极难行走,何况他背上还负着个人,更为不易,臂上手上都擦出不少伤口,她忍不住提醒,“阿卿——自己——走——”
他用未受伤手将她身子往上托紧,“少说点话,等没力气,自然会将你扔下。”
他其实已经乏透,身上全是汗,脚步迟缓螨跚,时不时滑跌。她岂会看不出,但此时说也无用,蔫蔫伏在他肩上,半晌低唤声,“阿卿——”
他踩过错杂古藤,心不在焉应声,攀着岩石翻越处土坎,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来,她很想替他擦擦,可是通身全无力气,见他温润指甲在攀抓中翻裂,泥血相混,渐渐眼中蓄满泪,滴滴落在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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