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繁复沉厚足金臂环,形如成人掌之宽,嵌着圈硕大晶莹红宝石,极是嚣张华丽。夸张饰物正合赤魃喜好,尽管赤魃相当讨厌这无能小白脸,见着金环也禁不住心动。传话奴卫又得足够好处,恭维得主人心情极好,终于允面见。
以左卿辞机巧,点机会已足够,他在施礼之后开口,“恭贺赤魃大人顺利平乱,以人之力稳固神教基业,成就不世之功。”
这家伙胆小蠢钝,说话倒是很动听,赤魃眼光缓和些。
“以赤魃大人英姿与伟力,必如日月之光耀泽神教,功绩之盛无人可及。赫赫威名,必如霞光远布西南,闻者低头,见者臣服,千万载众口相传。”左卿辞浅浅笑,启开只宝箱,露出满箱珠玉华光。“想必大人不久将迎娶圣女,这箱珠宝谨作贺仪,还请大人勿嫌微薄。”
这番话无不切中赤魃心思,他被拍得意气风发,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不舒服,又见满箱宝物,阴沉不耐神情终于转为阳光和熙,这才叫奴侍上茶。
朱厌之所以冒险,实在是迫不得已。
他在北域躲数日,尽管如乘黄所料未被教众搜到,但也不敢举火,除开野果只能茹毛饮血生食。他自幼娇生惯养,没受过什罪,连日下来苦不堪言。这天远远窥见楼内中原人外出,他小心避开前院仆役,从后楼翻进来。
赤魃不久前在此大闹场,这些中原人必定成惊弓之鸟,就算发现楼内被人翻动,也绝不敢声张。
朱厌轻易弄昏楼中女奴,将案上蜜烤松鸡与熏鱼各吃半盘,饮冷茶,又去翻楼内箱笼,看有无可用之物。翻半天,没见着什可用之物,不由大失所望,直到偶然至竹榻边,眼神霍然亮。
竹榻上卧着个女奴,颈上系着颗乌蒙蒙珠子。
左卿辞适时道出正题,“在教中躲避已久,想来追兵已经放弃,近日屡屡梦见中原,思情难抑,还请大人准许
这东西看着不起眼,也没几个人能识得,朱厌却不会辨错。
乘黄曾有过枚模样乌珠,由每代祭司隐秘相传,连其他护法都无从得见。凭此珠可以来去虿洞,无惧瘴林,后来不知怎没。他曾偶然问起,乘黄答很含糊,现在想来应该是被用在炼蛊上。
这女奴是教中所出,身份低贱,大概意外宝物又不识得,只当是普通饰物。朱厌喜上心头,立即动手去取,灰黑系带意外牢固,项链扣链也极为巧妙,时竟拿下不。朱厌险些将她脖颈斩断,理智又让他停手,到底存有顾虑,万弄得场面太过惊悚,必会惊动赤魃。
朱厌转念想,这女奴与中原人同榻而寝,还受其他女奴侍奉,看来颇受宠爱,说不定还能有些别用处,思及此他放弃蛮力拽扯,将人拎起来打量番,从后窗掠出竹楼。
左卿辞当然清楚,如果没有合适理由见赤魅无异于找死,所以先送上份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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