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显然不认为有此必要,冷道,“既然放他出去,自能确定他无事,无须杞人忧天。”
话已至此,灭蒙也不再说下去,转用别话语带过。
纳香吃过苦头,知道自己小命在上位者眼中视同草芥,又成圣女眼中钉。哪还敢再翼求取悦中原公子,只愿自己生得丑些,平安度日已是万幸。好在俊逸中原公子对女色兴趣缺缺,除带出去与宴之外,并不怎理会她,反倒是与夷香接触更多,不过这种
还是左卿辞圆话语,“纹身固然奇丽,更爱女子肌肤莹白无暇,多谢两位大人好意,定会善而待之。”
阿兰朵素来以肤色自许,这句在她听来形同暗赞,芳心生喜,不再去理会赤魃。
灭蒙在旁壁上观,直到此时才道,“些许小事,但随公子就是,这几日怎不见朱厌。”
鲜少会提起这个人,场中顿时静,几个人目光全集中到乘黄身上。
乘黄停停,“少年人贪玩,想是看跳月节来临,下山与村女厮混。”
第二日,赤魃办场短宴,特地让人来请。
这场宴会目不外是为取笑,左卿辞携纳香赴会,面对讥嘲神色不改。“良辰美人,不负佳夜,多谢赤魃大人成全。”
赤魃扫眼他身后美人,毫不意外,嘲道,“果然还是这个更为合意?比什飞鸟选出哑巴好得多。”
“公子本就不是看重美色之人,这两个女奴权且作洒扫铺席之用。”阿兰朵抑住不快,冷冷瞥纳香,“要是敢懈怠或偷懒,公子打杀也无妨。”
纳香听出杀意,腿软跪地伏倒,颤声应诺。
阿兰朵鄙厌蹙下眉,赤魃却是兴致勃勃,“南边寨子确实有几个不错,好阵没去。”
灭蒙点点头,又道,“他口无遮拦,功夫却不济,可不要撞上什麻烦。”
难得灭蒙会关心朱厌,赤魃与阿兰朵都现出几分轻诧。
乘黄大概也未想到,或许这样问询在他看来迹近质问,从银面具后传出话语颇为冷漠,“谁敢惹本教人,他玩腻自会回来,也懒得管。”
灭蒙呷口酒,“毕竟是教主之子,总要看顾些,跳月节也过,不如叫人把他寻回来。”
赤魃清楚阿兰朵动妒念,大刺刺出言回护,“这个知情识趣,向极会服侍,必不会出错,有什不当之处只管告诉,来替你管教。”
他习惯夸口,却正给阿兰朵话柄,她悠悠道,“如今已是公子人,轮得到你来□□?这般不舍,不如索性要回来,免得在旁伸着脖子惦记。”
左卿辞顺势放下酒杯,“若真如圣女所言,在下不敢夺人所好。”
赤魃被阿兰朵挤得落面子,顿生恼意,“女人算什,送出去就不会收回,明天把纹匠叫过去给她们纹徽记,以后就是你女人,谁敢动就是和赤魃过不去。”
这句含沙射影,直指阿兰朵,她正看纳香如眼中刺,满心打算找个由头处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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