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个字是那样刺人,宛如剥开她心,她颤下,被他紧紧扣住腰。
“你太习惯守分寸,让你等就不会踏进去;让你走就不会再回来;夺走你东西,也不会有半点报复,苏璇怎会把
她心越发酸楚,肩膀抑不住轻颤,层层泪涌出来,怎样也无法停止。天地间片安静,月光如练,唯有蛩虫在低鸣。
“你会嫉妒,很高兴。”直到她终于平静,左卿辞温声开口,徐徐抚摩她颈,如在江南亲昵时光,“恨吗?”
她双眸红肿,心像被塞住,辨不出情绪。
“除苏璇,别人很难在你生命留下痕迹。”左卿辞淡淡笑,有丝复杂怜恤,“不过是给点恩惠,他就成棵遮天蔽日树,长进你心里,其他人对你再好,也只是记着终要偿还,转头就能轻易舍弃。”
他极少说这样话,让她怔住。
圆亮银月斜挂天角,映着竹楼最上层窗口。
张布帘将寝居与外间分开,帘内传来女人忽高忽低□□,仿佛张琴奏响最原始曲调,每个声韵让人血脉贲张,足以想像里面是怎样颠狂。
夷香在外间站着,木然看着布帘下透出光。
诱人声音出自她朝夕共处纳香,里面另个人,同样是她熟悉至极。
张布帘隔开个世界,他仿佛不认得她,吩咐她在帘外等,似乎也没有什理由让她踏入。
左卿辞话语有许不掩饰妒,“你在山上受尽欺凌排挤,成块七情六欲都不通木头,苏璇又做什,只顾自己快意纵侠,美人与声名兼得,到最后发疯,同门与朋友弃之不顾,却是你这傻子来拼命。”
她心头酸,想替师父辩解,又被打断。
“这样蠢,又这样顽固,”眉梢流转邪气弥漫,他指尖划过她心口,“你会笑,又学会哭,这里依然不属于。身体任亲近,心却住着另个人,苏云落,你将当成什?”
第次碰上这样质问,她张张嘴不知怎答。
“无非是夕之欢,转瞬即过,根本不值得深想?”左卿辞淡笑,似嘲讽又似诘问。“还是说你不敢想?那个窃遍天下,无所不为飞寇儿,原来竟是这般胆小怯懦。”
从看见束带瞬间,她脑子已经全然混乱,充斥着千百疑惑,此刻却个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心口异样难受。
她以为已经不再有感觉,命运总会给予更可怕折磨,次比次更痛。即使捂住耳朵,靡乱声音依然钻进来,如烧红尖针寸寸刺戳心神。她额头抵在冷硬墙壁上,脸颊不知怎沁出片湿痕,呼吸都成煎熬。
眼前恍惚多个人,俊颜在皎洁月光中风华如昔,神情很奇特,“你学会哭?这眼泪——是因为?”
她看不懂他惊讶,觉得胸口窒痛更甚,又串眼泪滚出来。
左卿辞抱起她放在案上,幽深眸光平视着她,凝视着颊上不断滑落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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