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香肌肤在月下看起来更黑,这让她乏人问津,纳香替她着急,“你应该往前站些,碰上喜欢也可以主动求欢,再下去好男人全被抢光啦。”
夷香居然又往后退步,神情有藏不住尴尬。
纳香给她气个半死,抬手把她向前推,“你躲什,年就这夜,错过就要等下年,你看那边有不少已经结成对——”
她话没说完,夷香躲到数步外,看她眼,大概怕她再催逼,居然钻进人群不见。
纳香追过去已经寻不着,气得顿足半晌,无可奈何找处坐下来瞧热闹。
纳香唤声不见反应,正要去扯她,夷香忽而向野隼走去,那只凶悍野隼居然没有啄咬,任她从隼足上解下什东西。
借着朦淡天色,纳香看眼。
那是根织纹精美束带,挽入掌心,似线微明光。
铜鼓锵锵,笙歌欢快。
百余根长长楠竹执在男人们手中,离地半尺高,随着乐声开合错响;女人像灵巧鱼儿,在竹竿起落中跃动,稍慢就会被夹住脚踝。乐声渐急,竹竿闭合更快,最灵活女人才能跟上节奏。
场上喧闹无比,到处都是兴奋男女,毫不避人调笑,夷香匆匆而过,有男人无意中瞧见她身形眼眸亮,待要接近却又不见。
夷香避进场外林子,黑黝黝树林隔阻光线,暗处隐隐有奇怪声音传来,她凝神听,尽是喘息和娇吟,还不只处,不知藏多少对,她腾下红耳根,逃也似出林子。
她在人潮外站着,怔怔仰起头,硕大明月悬在天际。
紧握手心染着汗,浸透玉青束带,心紊乱成团。
夷香没有参与,她好像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什,派魂不守舍。
纳香大病伤元气,跳会已是香汗淋漓,不得已退下去。
场地另头是高高秋千架,个姣美少女站在踏板上,下又下荡得极高,刺激而炫目,引来热烈注视,惹起阵阵欢呼。
纳香歇下来看阵,又看夷香木呆呆样子,不服气推她,“别再问中原人事,你也去斗秋千,你腰比她细,腿比她长,去荡得更高,让那些男人看看。”
簇拥者最多是爬花杆,这是个纯然挑战男人力量游戏,剥皮松树杆立在空地上,表面光溜,极难攀上,唯有最强健男人能攀到杆头。个青年成功摘下杆上花环,打个响亮唿哨,忽然个鹞子翻身,双腿绞杆梭下来,在即将撞到地面刹急停,人群爆出轰然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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