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圣女关怀,这里山青水秀,又蒙主人盛情,准备得样样妥贴,何来不好。”对面青年公子双长眸斜挑,风姿独秀,浅笑即似含情。
阿兰朵禁不住心头荡,“中原像你这样好看人可多?”
青年话音清雅,“中原人杰地灵,自有无数比更出色人。”
阿兰朵洁白颈上悬着银络,鬓边簪着朵粉茶,更衬得花颜如脂,娇声谑道,“早听说中原人谦虚得紧,不比们昭越直接,上次你说是得罪身为公主嫡母,惹出杀身之祸,却是不信,怎可能竟有人对你不喜?”
青年俊颜漾起三分惆怅,宛然轻叹,“长年离散在外,鲜少侍奉亲长,又拙于应对,如何讨得嫡母欢心,遭此横祸全是自身之过。”
纳香心绪不算好,聚集教众太多,应过点名之后,夷香不知被挤去何处,只剩她独自在人群中,甚至连中原客人面容也未看清。等聚会散,她又寻半天,直到深脚浅脚回到竹屋才见着夷香,果然是走散后自行回来。
比起当日未到黑神台人,她们可谓幸运之至。
纳香不知道,教中有些人已经莫名其妙消失,大多是由于各种原因错过点名或聚会,至于这些人最后是进蛊池还是成乘黄药人,并无太大差别。
失宠时日长,旁人对纳香敌意与关注也淡。女奴们近期话题全是新入教中原人,纳香听几句,不外是赞叹那人风仪,说得如痴如醉,又对流光溢彩黄金津津乐道。
不同于其他女奴多情向往,纳香经历赤魃,已然冷却所有绮思,根本提不起兴趣。不过即使懒于听闻,些隐秘闲言仍是在奴隶们私下议论中传入耳中,比如圣女似乎对那位公子颇有好感,时常与他攀谈笑语,询上些中原事,赤魃大人受冷遇,近日情绪不佳云云。
昭越男子多为豪迈旷达,以勇武为荣,如赤魃般,少有这等翩然温雅风华,阿兰朵越看越喜欢,“那定是她没长眼睛,你们皇帝也是愚蠢,竟然纵容她欺负你。”
青年莞尔,敛去失落之色,转为致谢,“实在
教众视为闲娱趣谈,而在心思各异神教上层,又是另番计量。
出于对中原人戒意,安置地点是略偏北域角,那里竹林环绕,出入仅有条通道,易于监看,不过瞧在黄金份上,不好过于简待,居所布置还是颇为讲究。
三层竹楼建得雅致精巧,选用上好竹木反复蒸晒,不燥不湿,色润如玉。屋顶歇山起翘,檐角悬着牛角铜铃,每层外挑平台饰有雕花栏杆,挂着土染布垂幔,下方以竹篱围个院子,院内遍植山茶,碗口大茶花开得如火如茶,宛如热情昭越少女。
阿兰朵也如朵花,明媚,热情,不可抗拒。
近期她成这里常客,娇柔娉婷,笑语盈盈,不见半点娇横。“公子住得可习惯?昭越屋子不比中原精致,难免粗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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