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香搬到赤魃所在石殿后方,分到间独立竹屋,旦受到传唤,她可以随时服侍。她长发高高挽起,发髻环着鲜花为饰,衬得脸庞洁白娇嫩,胸前挂着亮汪汪银饰,十指染上蔻丹,整个人似盛开花,分外娇美。
阿勒张张嘴,时茫然,纳香看起来神气昂然,随意指使女奴,再也不是卑微顺服旁人,
“谢谢你送夷香过来。”纳香对阿勒致谢,大约碍于人前,她姿态显得略为疏远。
阿勒难免生出颓丧,“纳香,你还好?”
纳香绽出个笑容,“赤魃大人对很好。”
场情人间波澜起伏,仅仅是无数争吵中次,不管是阿兰朵还是赤魃、朱厌,全未曾放在心上。对阿勒却是无法置信剧变,他从别奴隶处辗转听闻消息,跑去纳香所住屋子反复寻找,终是无所获。
想到心系佳人变成高高在上护法禁脔,阿勒陷入完全绝望,在院子里呆半晌,情绪糟到极点,发现屋门旁哑女,忍不住咒骂出来,“为什不是你!为什纳香那漂亮,你这样丑,赤魃大人看中是你就好!”
哑女深黑眼眸安静看着他,不管如何痛骂,始终不见半点反应,阿勒几乎怀疑对方不仅是哑巴,还是个聋子。
两个女奴从院外行来,奇怪瞟他眼,目光落在哑女身上。“你是夷香?”
哑女点点头,女奴道,“纳香血侍吩咐们带你过去,她让你将东西收拾下。”
阿勒木半晌,又问几句闲话,再说不出别什,心灰丧气辞去。
纳香将夷香安置在自己居所内,将服侍女奴挥退,惶然心终于有点安定。
赤魃毫不怜惜让她疼痛,待她粗鲁而随意,可她别无选择,只能用身体和奉承取悦主宰命运人。她驯顺讨好换来慷慨赏赐和宠爱,从其他奴隶眼中见到明显嫉妒,却没人知道她有多害怕,多不知所措。
唯有这刻,她替哑女梳理满头长发,才真正有放松感觉。连过去都忘却夷香比她更弱,更卑微,又不美,必须仰赖她而生存,足以让她放心絮叨些私密话语,夷香安静听,忽然指指她肩上刺青。
纳香知道她在惊讶,解开裹胸,只硕大而诡艳神兽盘踞在她柔腻肌肤上,从肩胸蜿蜒至上臂,甚至攀上柔嫩乳,纳香爱惜抚过自己身体,“赤魃大人喜欢刺青,被他宠幸过女人都有。”
阿勒惊愕而激动。“纳香让你们来?她在哪里?”
女奴爱理不理,被追问得不耐烦,终是答他,“纳香蒙赤魃大人宠幸,如今已是血侍,当然不会再住这里。”
阿勒木瞬,突然开窍结结巴巴道,“送她去,们是个村子人。”
尽管阿勒显得有些失态,但看在他是新上任血侍同村情面上,女奴们到底还是应。
再见到纳香,阿勒几乎认不出,两三天之内,平凡村女已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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