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奴哪里敢反抗,纳香看着对方脸红肿起来,眼泪迸出,神情乞怜而畏惧,心里生出种狠毒快意。然而这还不够,受人讥笑和冷嘲带来憎怒吞没理智,驱使她拎起铁刷劈头盖脸抽过去,她要用这两人血来洗刷所受耻辱。
忽然有人抱住她夺下铁刷,那双手臂纤细微黑,属于纳香熟悉哑女,却有从未觉察力量,全然挣不开。
或许是夷香示意什,两个被打奴隶连滚带爬跑走。
纳香被拖入屋内,她情绪依然激动,不甘心爆骂与厮扭,仿佛世上切都成仇敌。无论她又捶又咬,甚至将夷香手臂掐得红紫,哑女也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安静搂着她。
纳香渐渐力竭,忽而抽抽嗒嗒哭起来,漂亮眼睛肿,气力也在哭闹中耗尽,她又成个惶恐村女,忍不住对着夷香啜泣,语无伦次倾诉。
石殿甚远,纳香走得香汗淋漓,发髻也散,双足酸痛欲折,总算回到自己住所。她筋疲力尽在廊下歇歇,听见转角两个女奴在闲谈。
名年龄较长女奴道,“——看不惯那副贱样,赤魃大人贪新鲜玩几天,她就得意起来,也不看自己身份。”
另名年轻女奴道,“赤魃护法不是直恋慕圣女?怎让她得甜头。”
年长女奴显然知道更多,“大人魅力无穷,时常惹得圣女妒忌,听说前些日子又起争执,可巧被这贱奴趁虚而入。”
年轻女奴恍然,“这样说来她风光不几天,等圣女回心转意,哪还有她机会。”
“夷香,好害怕,赤魃大人根本不在意,等厌倦就会把扔去喂蛇虫。”
“她们都在看笑话,等什时候死。”
“脚好痛,走好久,他竟然就那样扔下和可怕行尸在起。”
“他爱是圣女,仅是个奴隶
年长女奴啧声,“可不是,其实亲近赤魃大人就等于得罪圣女,从来没有好下场,谁知道怎时候就被扔进蛊池。”
年轻女奴幸灾乐祸,“她可真是蠢,若是她连觉都睡不着,哪还乐得起来。”
年长女奴讥嘲,“她还把那个哑巴族妹起弄来,想姐妹俩起迷惑大人,也不看看哑巴长得那样黑,哪是大人瞧得上。”
恶毒话语听得纳香如坠冰窟,阵阵悚恐。她以为自己是幸运得宠爱,往日盛气凌人血侍也变为唯唯诺诺恭敬,谁知私底竟是这样恶语。她片慌悸,颤抖险些站不住,偌大神教全是张张恶意面孔。纳香撑住摇摇欲坠身体,强迫自己去找夷香,尽管夷香无是处,却是这可怕神教中唯能让她安心人。
偏偏夷香不在,空荡荡屋子宛如最后击,让纳香彻底崩溃。她在屋子里崩溃叫喊,冲出去寻两个路过奴隶询问,得不到任何有用回答。她变得歇斯底里,狠狠抽奴隶耳光,将所有愤怒和恐惧发泄出来,宛如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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