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是座深陡凹池,爬满色泽诡异蛇虫蝎蚁,有些在互相撕咬,有些在啃食池中散落腐烂人类肢体。这些毒虫比寻常山林野生更大,看上去更为凶残,池底白骨相摞,新旧交叠,不知已吞没多少冤魂,散发出恶臭气息。
领过来本就是为震慑,见新入奴隶恐惧至极,女血侍提高声量,“这里稍有行差踏错,下场就是推入蛊池,受万毒啮咬之罚——”
突然声大哭打断血侍话,个女奴崩溃哭叫起来,“阿瓦骨牌,阿瓦!等三年,原来竟已经被蛇虫吃!”
女奴错乱失声号哭,顺着她目光看去,池底有枚橙色骨牌,在杂乱白骨和虫蛇粘液间依稀可辨,想是昔日情人身上信物。
男血侍眉头厉,狠狠记耳光手掴在女奴脸上,打得对方险
尖牙。
这些新到奴隶都是普通村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瘫软在索桥上步也走不动,直到河中倒霉者彻底沉下去,引路奴卫才咂咂嘴,挥记鞭子,不怀好意威吓,“都起来,爬不动下去喂刀棘鱼,也不用想逃走,入教就要辈子侍神,不然只有蛊池和鱼嘴两条路。”
面无人色奴隶互相扶持,终是颤巍巍爬过索桥,被引路奴卫驱到处广场,这里已经汇聚近百名大小村寨来贡来新人。
神教每年都有新奴隶贡入,大部分留在外山,做最粗笨杂活,沦为地位较高者肆意欺凌对象。另些面貌清秀姣好,被挑中进入内教服侍,则等同于神教上层专享,不再是低微奴卫能够染指。
经过粗,bao筛选,进入内教奴隶被驱至方墨绿水池,洗沐更衣后,由男女两名内教血侍带领,向昭越最神秘所在行去。
沿着关卡上行,穿越数层守卫,层林深处巨大而巍峨石殿渐渐展现在眼前,碧林深浓,妖红与暗紫花在殿边盛开,时有艳丽晰蜴出没;门廊上盘着藤蔓,栖着翠色长蛇,懒懒在叶间吐着信子,琥珀色蛇眼盯着廊下行过人。
女血侍年纪较长,地位也比男血侍略高。她长发挽髻,斜插木梳,穿着紧身裹胸,下着筒裙,腰上缠着花布,昂然道,“这里毒虫与蛇兽全是教中灵物,比你们命还贵重,必须恭敬以待,不得伤害。不过也不必畏惧,入过圣池沐浴就不会被咬。”
行过半里,视野出现片宽广无比广场,正中以黑色曜石铺成方高壮巍峨神台,神台上置着方巨石凿成王座,居高临下,威严而空荡。台畔有尊逾十余丈血蛇神像,形象鸷猛而狰狞,昂首而立,眼眸犹如活物,竟然是由硕大红宝石镶嵌而成。
女血侍率领众人虔诚跪拜,起身后才道,“这里是黑神台,也是神祭之所,不可轻亵,路过必须跪拜行礼。”
行人绕过数座石殿,来到处苍灰色砌台边,奴隶们在指引下看,无不面色惨变,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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