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寄在宫中,娘娘对极好,然而至亲远离,没见过几次父亲,更不提大哥,唯有二哥时常探望。直到跌伤腰,大哥持着父亲信物入宫,才头回见他。”晴衣有点伤感,忍着鼻酸道,“不怕沈姐姐笑话,那时宫中风言风语难听很,也瘫,直想死算,就是怕娘娘伤心。没想到大哥原来这样好,觅方子让重新站起来,又为远赴吐火罗,幸好沈姐姐护着他平安归来,没让蛮人伤他。”
明眸盈着抹泪意,左晴衣说着又笑,“后来才知道二哥也置气,拔拳打几个在军中口舌生疮世家子,受好顿责罚。”
沈曼青触动身世,神色黯瞬,随即恢复自然,“有这样兄长真是福气,不过为何家人至今依然分散,左公子长居别业,难道不打算回府?”
说起这个,左晴衣也不太明白,“二哥几次想接他回去,还让帮着劝,可大哥只是笑。”
沈曼青试探道,“晴衣可知左公子当年为何会离家?”
喜欢什?”左晴衣颇为苦恼,被这个问题困扰已久,“也想给他挑几样东西,实在不知他爱什,像二哥就容易多,只要挑与武学与兵器相关就好。”
这是将沈曼青也问住,她从头细思遍,竟想不出左卿辞喜好。“或者买几本少见古籍?”
左晴衣能想出也仅是如此,便转话题,“在沈姐姐看来,大哥是个怎样人?”
沈曼青中肯评述,“左公子是个温文有礼君子,遇事不惊,待人宽和,从未说过句重话。”
左晴衣深有同感,“沈姐姐性子也好,若是你们在起,必定举案齐眉,从来不会争吵。”
这次左晴衣真答不出来,略带苦恼支颐,“听说是被人劫走,又似乎不像,大哥从不提自己事,也不敢问父亲。”
沈曼青些微失望,那个人看似泓清溪,却无法窥底,然而仍是她目前最好选择。自回沈府半载,追慕者无数,其中泰半是轻浮世家子为猎奇求欢而来,门第相当俊彦不多。唯有他,无论人品风仪、家世年岁均是相宜,更何况还有承袭爵位可能。
唯麻烦,大概是与胡姬传闻,然而沈曼青私下试探,发现左晴衣对胡姬事无所知,显然两位兄长从未言及。虽然不知苏
沈曼青被说得红脸,“晴衣胡说些什,瞧下次还带不带你出宫。”
左晴衣笑嘻嘻替她挑片鱼脍,“好姐姐,是错啦,二哥说喜欢大哥淑媛极多,不过他好静不爱出宅,更不沾惹红粉韵事,将来成婚必是宜室宜家。”
沈曼青口茶全呛在嗓子里,气笑皆非,重重拧她把。
番笑闹过后,左晴衣敛神色,泛起丝低怅,“宫里瞧着人多,其实冷情很,真想和大哥二哥同席共餐,可他们几个月才能进宫次,最多留半个时辰,说几句话罢。”
沈曼青柔和劝慰,“他们时常探望,也是牵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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