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却威胁,蠢头蠢脑扑过去。
细细思索阵,左卿辞倒也不甚担心,经云梦事,威宁侯有所忌惮,不致再轻易派出郎卫,就算设陷也不会远离金陵,而笺上写明需数月之久,必是位置甚远,至于这箱子——他打量半晌,指尖轻触箱体,沉厚精铁隐隐透出寒意,顿时心头动,待撕去封印启开,果然不出所料。
箱子小而厚重,显然是特别订制,已经快置满。其中有玉瓶,也有锦袋玉盒,他逐翻看,有些着实太过希罕,即使方外谷中医书也仅记载形状,颇是开番眼界。
枚异形果实,外层似赭色鱼鳞密覆,最顶端是鲜明碧色,应当是传说中碧心兰;另枚通体发灰,散着奇异香气块茎应该是幽陀参;盛在个圆肚玉瓶中是地脉所凝佛叩泉,寻常滴已极为难得,她居然得近乎瓶;那块份量极轻软粘黄胶必是风锁竺黄;而长仅指,通体如玉藤状物,大约是汉旌节;加上鹤尾白与锡兰星叶,这箱子正是她耗尽心血,用性命搏回来灵药。
白陌看得眼发直,喃喃道,“这些东西她居然肯托过来?当真是信重公子。”
左卿辞闪下眸,无表情阖上匣盖。她会将这个送来,大概是前阵风声太紧,匿处尽被勘破,她即将远去寻药,别无可靠之人相托。
至于信重,左卿辞淡讽笑笑,再是信重,也远不如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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