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睫没有答话。
过片刻,左卿辞再度开口,清沉低语似带着谑笑,“历时九年仍能让季府公子魂牵梦萦,眼识出,你对他做什?”
她静默不语,他也不需要回答,不紧不慢推敲,点点抽丝剥茧:“按季公子当时年纪,未必能得知家族秘宝藏于何处,你既是为盗宝而去,自不会引人关注,更不是招惹是非性情,那——是他对你做什?”
她身体微微动,他搂住她,依偎姿态更亲昵:“别动,那几位公子可是想寻机问
左卿辞遥遥掠眼,回味季书翰眼神,炙热而紊乱,执着得令人不悦。他低下头看着怀中人,娇柔胡姬安静驯顺,不言不语。
指尖把玩发辫上明珠,左卿辞贴近玉白耳垂,轻声道:“云落可有什要说?”
她沉默会,“九年前,盗过江南季府玉莲花。”
这个答案不算意外,左卿辞道,“当时你还未习易容?”
听不出藏着怎样情绪,她声音很轻,“除剑术,那时什也不会。”
然如此爱重,愿以黄金万两,珠玉百斛为易。”
旁听人尽皆错愕,虽然是见惯场面世家子弟,也听惯艳姬换名马,明珠赎美人类趣谈,但开出这般昂贵价码,着实过于惊骇。
翟双衡第个冷哼出来:“公子好手笔,竟不知什样绝色美人值得黄金万两、珠玉百斛,容等品评番如何。”
楚寄没有应声,暗中递个眼色,翟双衡蓦然想起这位左大公子身边卧虎藏龙,其中就有位在试剑台上斩屠神。当时情形犹在眼前,翟双衡禁不住收口惊疑打量,但若真是那位神秘胡姬,又何须躲在公子身后,翟双衡越发疑惑。
左/倾怀未想那远,见气氛僵滞,他从旁劝解:“大哥,或许季兄确实认得这名胡姬——”
左卿辞不动声色,臂间略收,将她环得更紧:“季府为江南大族,不是等闲人家,你用什法子?”
或许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亲密,她稍挣下,“季府买批耍百戏伶人。”
胡姬要入府,确实也只能混为下役,左卿辞道,“你在府里留多久?”
她道,“三个月。”
左卿辞心下然,拇指抚过她睫下小痣,长眸凝光:“苏云落,你可害人不浅。”
“若舍不得重金,就等成季府之主再来说话。”左卿辞俊颜冰冷,怫然打断左/倾怀话语,“此姬是所爱,今日初见季兄便要强索,欺左卿辞无能?”
这句说得极重,几人悉数哑然。
季书翰深吸口气,冷静下来长揖致歉。“是失态,还请两位公子见谅,可否容瞧瞧她容貌。”
左卿辞受礼也不客气,冷淡口回绝,“抱歉,也请季公子见谅,能见她面容唯有。”
好好场游宴,平地起不快,左/倾怀头疼不已,唯有与另两位友人将季书翰连拖带扯,到船舫另头几个人私下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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