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公子,对此无所知。”文思渊观察对方神色,苦笑道,“或许公子不信,她戒备心强,又生性寡言,除生意不会多说半句,实在无从解。”
庙外细雨淅淅沥沥,左卿辞声音也似雨幕般轻忽淡远,“这话就是推脱,以文兄心机手腕,合作多年还探察不出端倪,岂能在江湖上存身至今。”
不经意话语蕴着可怕压力,文思渊如临深渊,哪敢再饰辞:“并非欺瞒公子,她确实从这里得钱就化形远遁,遣人追踪也无所得,不过时久,私下也有几分猜测,此事大概与她师父有些相干。”
左卿辞不见半分惊诧,长眸微微沉:“果然剑魔未死。”
这位贵公子所知比预料中更多,他与苏云落之间——文思渊辨不出心头是什滋味,涩道,“公子既然清楚她出身正阳宫,师从苏璇,想必对当年旧事也有所闻。”
不等对方言语,文思渊立即接着说下去:“她所以做贼,全是为寻药。”
既然对方如此知机,左卿辞显出良好耐心,“说来听听。”
线生机在此言,文思渊唯恐不详尽:“这些药自她出道时已在寻找,共为八味,分别为碧心兰、幽陀参,佛叩泉、风锁竺黄、赤眼明藤、汉旌节,鹤尾白、锡兰星叶。”
碧心兰生于极热之地,佛叩泉为千年地脉所凝,赤眼明藤长于万仞绝涧,风锁竺黄出自极北深山……这些药用途各异,唯共同点是异常珍罕难寻,左卿辞心下起疑,“她要这些做什?”
“她对这些药空前执着,也曾问过,她仅道有人告诉她这些药可以让她成为绝世高手。”文思渊不敢有半分虚辞,有问必答,“以为想找齐纯属作梦,没想到她陆陆续续得大半,如今仅余下三味。”
清俊眉峰半聚,左卿辞神色极为不愉:“不是说苏璇已疯,还用得着费心思去觅药?疯病岂是医药所能治愈,简直愚蠢透顶。”
听得对方低骂,文思渊竟然生出丝隐秘快意,他捺住情绪低眉顺眼,“她自幼孤僻,极少近人,唯在意就是苏璇,除开此人以外,世间哪还有什能让她竭尽心力如斯。”
左卿辞淡掠文思渊眼,“就算苏璇还活着,依他颠狂杀人疯魔,
“绝世高手,文兄会如此轻信?”左卿辞毫不留情嘲谑,这些药虽然各有奇效,却无法造就武林神话,她更不是狂热追求力量人,真正理由绝不会这般可笑。
文思渊以为左卿辞会追问细节,谁知对方根本不提,唯有道:“她不愿多说,只让打听这些药消息,也不便多问。”
左卿辞淡讽晒:“为得到消息,她必然要用异宝奇珍来换,文兄这生意做得真是妙极。”
“各取所需而已。”文思渊冷汗渗衣,小心翼翼解释:“个消息只换件,此外窃盗是她自己需要钱,仅是抽点佣金。”
左卿辞算是接受解释,又询出另个问题,“她钱都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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