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璇夺轻离,又重创屠神休苇,杀得这魔头多年来绝迹江湖,说不定碎魂镰已换主人;斩魄刀去向不明,天罗束据说已被天地双老携隐。”武林人谁不视兵器如命,陆澜山说得心潮涌动。
异样心思转几遍,商晚最终还是按捺下来,掠眼沈曼青之前所坐位置:“正阳宫掌教竟然将此剑下赐弟子,也不怕被人夺去,看来沈姑娘在门中地位——”冷嘿声,他不曾再说下去。
陆澜山是老江湖,岂会听不出商晚酸妒之下念头,不轻不重敲打:“她是掌教金虚真人门下首徒,天姿好又蒙长辈青眼,年少凌云福缘深厚,旁人羡慕不来。再说她背后是正阳宫,就算苏璇已逝,也不是常人可以轻侮,敢得罪那是嫌命长。”
商晚知他看破,闷会自嘲道:“轻离就算,若遇上是斩魄刀,商某还真不定把持得住。”
见对方收心思,陆澜山笑,“可惜神匠鸦九意外身故,不然商兄说不定还能求件趁手兵器。”
本毫无意义。”苏云落执着匙拔拔汤,带着种疏冷厌倦:“早已不用剑。”
闲适夜憩不欢而散,苏云落将蓝眸美人送回帐中,沈曼青与殷长歌不知去何处,只余几人在原地漫谈。叙完些零散话题,左卿辞自然而然道起:“沈姑娘那把剑瞧着似有些特别,陆兄可认得?”
陆澜山摩挲着下巴,想半天才道:“之前还未曾留意,现在看来倒有几分像是轻离。”
商晚悚然动容,脱口而出:“剑魔苏璇掌中轻离剑?陆兄没看错?沈姑娘怎可能有这把剑!”
陆澜山击掌,益加肯定:“不会错,就是二十年前试剑大会上被苏璇举夺去轻离。玄青剑鞘,霜雪白芒,隔年日久竟未想起来。”说着陆澜山叹息声,无限神往。“当年苏璇执此剑纵横江湖,当者披靡,真英雄莫过于此。”
商晚心实有憾,忍不住咒骂。“都是朝暮阁那群杂碎,竟然逼得神匠身亡,谁也没落到好处。”
陆澜山深有同感:“朝暮阁势大之时,做下恶事岂止桩。后来卷入通谋西狄事,被王廷清剿重创,何尝不是报应。”
俩人言语之间话题几易,左卿辞静静听,忽道:“剑魔有无后人?”
这句问是陆澜山,他年纪较长,对江湖事比其他几人所知更详:“苏璇疯颠之
商晚呼吸急促起来:“神匠鸦九所铸四大神兵之首轻离?不是听说此剑已随苏璇沉于洞庭?”
陆澜山耸耸肩:“传言未必尽实,苏璇本就折于正阳宫长老之手,旦亡故,轻离剑也被门派并收回,不足为奇。”
商晚面色阴晴不定。
被武林旧事所动,陆澜山禁不住唏嘘,“四大神兵谁不垂涎,正阳宫竟然沉得住气封藏多年,轻离出,只怕江湖轰动不小。”
“轻离剑,斩魄刀,天罗束,碎魂镰。”商晚喃喃念出名字,每件都曾轰动江湖,引发腥风血雨,让无数人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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