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哼笑,阴阳怪气嘲讽,“图什厚赏,不想背个贪生怕死名声
殷长歌不甚在意:“既然被白陌点中穴道,必定逃不,大概是给倾塌屋瓦砸中,与现场尸体相混难以辩认罢。”
陆澜山听着有理,笑而过也不再思虑。
门传来叩响,白陌通报后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人,正是飞寇儿。场面瞬间冷寂下来,没有个人说话,气氛变得奇怪,此前意兴飞扬尽化作沉默。
左卿辞正为沈曼青施药裹伤,唯有他神情平和如常,“落兄今日去何处?怎不在大殿之中?”
飞寇儿似乎没感觉出隐隐排斥,或许觉察也无所谓,“见三魔仅剩人,胜局已定,先回去歇。”
四名高手联手恶斗良久,吐火罗王宫庄严正殿震颓半边,终于将最后魔斩于剑下,彻底平乱局。经段衍这闹,宰相横死,朝臣受惊,侍卫死伤不计其数,吐火罗王廷元气大伤。
待局面落定,左卿辞道出中原来使身份,言明因段衍盗走宝图,行人追索而来,觉察段衍狼子野心,欲窥吐火罗王廷,这才跟缀其后入宫相护。
吐火罗王震愕之余满心称幸,着人唤来礼官,惊魂未定礼官将行勇士送至驿馆,凡有所求无不应诺,态度极尽谦恭。
几个人或多或少受伤,情绪依然高涨,直至入夜仍谈兴极佳。三十年前,围杀蜀域三魔武林顶尖高手死重惨重,今日四人却是全身而退,无折损,仅落些许轻伤,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谈及那场惊心动魄激斗,陆澜山赞道,“到底是殷兄快剑厉害,剑就斩下魔头臂。”
左卿辞停刻,微微笑:“原来如此。”
看飞贼全无羞惭之色,将临阵脱逃说得理所当然,商晚冷嗤声。
陆澜山也被气笑,他豁达爽直,言语虽带些责备,倒不甚介怀:“和殷兄、商兄、沈姑娘人人带伤,费尽力气才侥幸得胜,你可好,遇险时不管不顾先溜。”
殷长歌与沈曼青俱是沉默。
飞寇儿也不辩解,点点头:“恭喜,回中原必得厚赏。”
共历番生死,殷长歌比平日谦逊许多,也颇为庆幸,“若无陆兄短戟牵制,何来线机会,也亏商兄隐忍良久,击得手,不然双魔联手结局就难说。”
商晚洗平日阴沉,难抑欢欣得意。
沈曼青臂上伤势不轻,容颜因痛楚而略为苍白,闻言笑道:“全是公子妙计,借吐火罗重兵驱虎吞狼,诛灭其,令敌人神魂俱疲;又借雪姬之力潜身入宫,以段衍为饵诱杀其中人,这才稳住局面。”
众人俱是点头,三魔已去其尚且如此艰难,俟其全盛时硬碰硬,足以想见会何等惨淡。
快意之余,陆澜山有丝美中不足惋惜:“可惜段衍尸首遍寻不着,该不会又被那贼子逃。”当时大殿内情势极为混乱,四人专注于缠斗,及至拼杀结束时又逢大殿倾颓,谁也无暇留神段衍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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