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等得心急,陆澜山闻言喜立
左卿辞笑笑,缓声道,“此人要见王廷中人而不变色,还要能见机行事,避过罗木耶耳目,打动雪姬私下召们入宫。雪姬性情等无所知,假使突然翻脸,这位歌女若无全身而退本领,便要有死士勇魄,殷兄觉得这样人轻易可得?”
殷长歌登时哑口无言。
陆澜山明白此前提议是想得简单,“公子思虑甚详,只是除开公子与白陌,们都不谙吐火罗语——”
“落兄却是不同。”左卿辞轻妙打断,俊颜愉悦,“他在阿克苏雅已粗通吐火罗语,又路随向导研习,加上文思渊曾道落兄有变声之能,只消再学上几首胡曲,必可成事。”
几道目光同时落在飞贼身上,带着惊疑与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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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传说飞寇儿化身千面,但从未听说他扮过女人。所有人下意识看眼飞寇儿——场中那个猥琐胡人小厮,神色皆变得十分怪异,难以想像他扮成女人是什样。
寂静阵,陆澜山呛咳声,改问缘由,“公子为何要见雪姬。”
“段衍最大靠山是吐火罗王,既然他已入朝,通报王廷只会适得其反,直接暗袭,方又力犹未逮。想先见见吐火罗王最重视宠姬,或许能另辟蹊径。”左卿辞解释有理有据,言辞流畅,显然绝非时起意。
陆澜山是老江湖,立刻琢磨出关窍,最初那个荒唐提议只怕纯属铺垫,这刻所言才是真实,然而越看飞贼,陆澜山越觉得不妥,“公子言之有理,可男扮女恐怕不太妥,不如由沈姑娘——”
飞寇儿刹那抬头望向左卿辞,暗沉眼眸多丝警惕。
左卿辞仿似未觉,欣然赞道,“妓馆是人脉最杂地方,不仅能学胡语,也极易知悉西域各类消息,落兄处事细谨,未雨绸缪,实在令人钦佩。”
他越是满口相赞,飞寇儿越是戒慎,落在旁人眼中就成难当大任怯懦,商晚甚至在心底轻嗤声。
“已探听仔细,每逢双月十五雪姬必往城西摩尼寺焚香,这是唯能在王宫外接触她机会,落兄可愿试上试?”左卿辞笑吟吟道,语气是诚挚请托,说半晌全为敲钉转角句,“也知落兄有些为难,不过事已至此,为社稷安危与天下苍生,还请落兄委屈次。”
看不透飞寇儿木木在思索什,隔半晌他道,“不懂操琴。”
不等陆澜山说完,殷长歌已经变脸,话泛冷意句截断。“师姐长于道门,行止有仪,娴静端雅,扮歌女怕是不适宜。”
硬生生噎,陆澜山撞个没趣,摸摸鼻子不再说下去。
沈曼青虽不曾出言,却是笑容已敛,明显不喜这提议。
左卿辞不动声色,从善如流把话圆过去:“沈姑娘确不太适宜,扮作歌女不仅要能歌,还须临机应变,通彻吐火罗语。”
既然对方并未把主意打在沈曼青身上,殷长歌面色稍霁,“不如在街市雇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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