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将抖开软氅叠好,终是问出最深疑惑,“那家伙除精擅易形之外没什能耐,又受伤,远不如其他几位,公子
白陌登时诧然:“给那个飞贼?他哪配穿公子衣服。”
左卿辞半披软氅,倚上边榻,“你觉得那贼如何。”
“瞻前顾后,轻义贪利。”水榭那日白陌也在场,闻言不假思索道,“不过那手骑术当真得。”
左卿辞接着问,“既然贪利,为什黄金都请不动。”
“因为他畏死,发现路险难行就怕。”白陌轻快在衣箱中翻找,觉得自己答案很合理。
上马背,姿态流畅而轻妙,身形仿佛沾在鞍上任凭纵跳纹丝不动。盏茶后,他掌心捺,生生将马儿逼得前蹄落地,灰马狂性大发,顺着长街奔雷样纵出去。
尽管清晨人少,烈马在市井狂奔也不是玩笑,只见马蹄纵落,险之又险擦着摊位行人而过,竟然无磕伤,陆澜山悚然动容,脱口惊道:“好骑术。”
三柱香之后,马又沿着长街回来。
灰马改先前桀骜,马鼻冒着白气,浑身见汗,奔到近前飞寇儿扣缰,灰马应势而停,驯顺如臂使指。飞寇儿拍拍热气腾腾马头,俯身将包袱系上鞍侧悬勾。
众人尽有刻失语,陆澜山由衷想赞声,看对方样子又着实赞不出来,讷讷上马。
左卿辞挑挑眉不置辞,相较于那几个腔热血家伙,这飞贼倒很明白要面对是什。
玄色软氅制作精良,入手厚密柔暖,白陌捧在手中禁不住惋惜:“公子,现在送过去?瞧那家伙路神色未变,似乎不畏冷。”
“飞寇儿号称千面,从不露真容,那张脸自然是假。”左卿辞漫不经心翻开本古籍,“他脸色未变却指尖青紫,呼吸滞重,咳嗽空绵无力,间有杂声,这两个月内伤不但未愈,反而更重,在路上病倒可是桩麻烦事。”
白陌直存着好奇:“那些传闻也听过,可偷瞧他脸完全不见破绽,或许他并未矫装,近日用正是本来面目。”
左卿辞拾起银签剔剔烛芯,淡淡道,“若能被你瞧出来,飞寇儿就是浪得虚名,要来何用。”
左卿辞瞧会,弯身进马车,厚重锦帘垂落,挡去凛寒风。
扑卷而来雪风裹着细小冰粒,刮在脸上犹如刀割。
即使身怀武功,这样天气持续赶路也绝不好受,沈曼青是女子,被左卿辞请上马车,余人冒雪前行,好在备足裘皮软氅,抖开来裹在身上顿时缓和,寒风再难侵体。
飞寇儿罩着件路边老农处买蓑衣,路不言不语,抵达宿处时候低咳声,斗笠上冰块滑落下来,湿地上跌得粉碎。令人疲惫疾行之后,谁都不再有聊天兴致,草草用完餐各自回房宿下。
待主人汤沐已毕,白陌开线窗散去烟气水气,将暖好被炉放入床褥,忽听得左卿辞开口:“把那件玄色软氅找出来,给飞寇儿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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