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渊直接忽略对方回答:“算欠你次如何。”
飞寇儿摇摇头,“欠不起你,也不用你欠。”
文思渊又道,“你关心东西已有几分头绪,说不定从吐火罗回转便有佳音。”
飞寇儿抚下腰肋,话中有点倦,“你向唯利是图,有线索必然开价,岂会留到现在。”
饶是能言善道,文思渊也不禁时无词,殷长歌听得不耐,
接连应诺让几人顿生亲近之感,唯有人始终不曾开口,众人目光逐渐定在灰衣少年身上,激起情绪渐渐冷却。
数息之后,飞寇儿道出三个字,“退出。”
左卿辞不置辞,眸光掠向文思渊。
无形目光蕴着深长压力,文思渊咳声:“公子且容与他私下谈。”
殷长歌本就看不上飞贼,截声道:“何必多言,欲成大事必经奇险,怯懦畏避之人不去也罢。”
瓢冰水浇下,瞬间封冻气氛。
三楼静得针落可闻,文思渊面色微变,掠眼身侧左公子,刻意叹息声:“知你不愿去,何必矫辞夸张。”
飞寇儿不再说话,除他所有人都在看左卿辞。
左卿辞很平静,俊逸脸庞如良玉生辉,不见半分阴霾,“说不错,若此事简单易行,又何须处心积虑约请诸位。雪山对常人而言天堑难逾,各位身怀绝技,自能逾险如夷。已备下经验丰富向导,全程引领攀山之路,不会有半分差池。”
镇定气势加上言语,左卿辞自然现出种令人服膺气度,“若为私利,断不会请各位以身犯险。然而事关苍生,朝廷不便谴内廷高手远涉他国,唯有借武林之力。家父曾言事成后各位英雄可荐为宫廷供奉,却以为此事不计功利,但凭心,千万百姓在念之间,诸位去留也在念之间。”
文思渊没有理会,趋近少年身侧:“半个时辰前,你已应诺。”
飞寇儿声音很低,“那时你并未提及吐火罗,也不曾道明与何人同行。”
前句还算平淡,后句就有些刺人,座中群雄何等耳力,每个都听得分明,顿生三分不快。
“若事先道明,你早已不见踪影。”无视旁人,文思渊极有耐性劝说:“你能在太白山出入自如,又何惧雪域之险,公子借重是乔装易行之术,遇敌甚至不须你动手。”
飞寇径低着头,衣袖上几块明显污迹显得潦倒而疲沓,如他轻暗话语:“不想再去那冷地方,更没那多时间砸在关外。”
番言辞诚挚而高贵,又是出自仪容非凡候府公子,格外令人动容。
凝滞气氛松散下来,陆澜山沉默瞬,叹息道,“公子不必再说,关山险阻也好,九死生也罢,此事陆某应下。”
殷长歌剑眉扬,随之道,“算上和师姐。”
商晚仿佛在想什,眉间有些意动,半晌后冷声道:“商某愿往试。”
沈曼青望眼殷长歌,婉声道,“既然师父命们来此,自当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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