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们还是继续活着,直如此,日复日。眼下们努力阻止蒲公英计划。以后们又要努力打败警察。但是们无法毕其功于役,必须个个地处理。这是个不断展开过程。们只能通过在每个环节中作出选择,来控制最后结果。
他想,们只能怀抱希望并且为之努力。
在另个世界里,可能会不样,可能会更好些。那里善恶分明。不像们这里,善和恶混淆在起,辨别不清。没有什行之有效工具帮们辨别。
们不是生活在个自己向往理想世界里。在那样世界中,成为有道德人非常容易,因为分辨是非轻而易举;在那样世界中,做正确事情毫不费力,因为是非分明。
戴姆勒轿车发动,韦格纳上校坐在后排座,身旁边个警察,两人腿上都放着冲锋枪。还有个警察在开车。
关韦格纳上校?”
“对不起,”韦格纳回答道,“是康拉德·戈尔茨,是A.G.医药供应公司代表。”说完他继续向前走。
另外两个黑制服警察——也是党卫军——朝他走来。三个人把他围起来。虽然他依旧按照原来速度,朝原来方向走,但他已经非常突然地、实实在在地被控制住。其中两个党卫军大衣下面还藏着冲锋枪。
“你是韦格纳。”他们走进大厅时候,其中人说道。
韦格纳什也没说。
假如这是个骗局,汽车高速行驶在柏林大街上时候,韦格纳想到,如果他们不是带去警备司令部,去海德里希将军那儿,而是把带到纳粹党监狱,然后对严刑拷打,最后把杀……但是已经作出选择,选择回到德国。在找到反间谍机关
“们有车,”那个党卫军继续说,“受命来接机,把你直接带到党卫队海德里希将军那儿去。他现在和塞普·狄特里希在警备司令部。们尤其不能让国防军或者纳粹党把你带走。”
那样会被枪毙,韦格纳对自己说。海德里希还活着,待在个安全地方。他正试图巩固自己地位,对付戈培尔z.府。
或许戈培尔z.府终究会倒台,他被领进等在那里党卫队戴姆勒公务轿车时想到。当晚,个党卫军小分队突然换班,总理办公室卫队也被替换。柏林警察局突然大规模出动全副武装国家安全警察,派往四面八方——占领电台,切断电源,关闭滕佩尔霍夫机场。黑暗中街道上传来重武器驶过隆隆声。
但这又能怎样呢?即便戈培尔博士被推翻,蒲公英计划取消,那又能如何?他们仍然存在,那些黑制服警察,那些纳粹党徒,就算他们取消东方计划,也可以在其他地方作恶,比如火星和金星。
难怪田芥先生活不下去,韦格纳想。这就是人类生活可怕困境。无论事态如何发展,全都是深重罪孽。那,为什还要抗争呢?为什还要选择呢?如果所有选择都是同样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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