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还是顺其自然,和他们合作吧。不能和面前这个人对着干。他在德国可能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包括罢免任何跟他作对*员。无所不能。
“明白。”赖斯大声说道,“这件事确实关系重大。你没有夸大其词,警察局长先生。显然,你能否迅速缉拿这个间谍或者叛国者什事关德国安危。”他从内心里感到自己是在拍马屁。
但是福姆·米尔看上去却很开心。“谢谢你,领事先生。”
“或许你拯救们大家。”
福姆·米尔阴下脸说:“可是们还没有逮住他。们起等消息,希望相关电话马上就到。”
回德国。”
赖斯拿起笔,写份授权书,签上名之后递给国家安全局头目。
“谢谢你。”福姆·米尔说,“那,如果日本当局打电话给你,向你抗议——”
“他们不定会这样做。”
福姆·米尔眼睛盯着他。“他们会。们抓住那个韦格纳十五分钟之内,他们就会把电话打到这儿来。”他收敛起搞笑滑稽举动。
“日本人就交给来对付吧。”赖斯说,“你知道,对付这类事情有经验。他们抗议——”
“别唠叨。”福姆·米尔打断他话头,“得思考些问题。”看得出来,总理办公室电话让他心事重重,他现在也感到压力。
那个家伙可能会成功逃脱。如此来,可能会让你丢掉饭碗,领事胡戈·赖斯想。你饭碗还有饭碗——们俩或许某天会流落街头。你同样没有保障。
事实上,他想,最好不时地给你制造点小麻烦,拖拖你后腿,警察局长先生。作出些不露痕迹消极应对。比如,日本人来这儿抗议时候,或许可以在无意间透露那个家伙将要搭乘汉莎航空公司飞机……除此之外,还可以用言语刺激他们,让他们更加愤怒。比如在说话时流露出丝轻蔑嘲笑——暗示德国对他们举动感到好笑,没把他们这些矮小黄种人看在眼里。刺激他们很容易。如果他们愤怒到极点,可能会
“这里没有什弦乐四重奏小提琴家。”赖斯说。
福姆·米尔没有回答。“今天早上们就能把他逮住。你作好准备。你可以对日本人说他是个同性恋或者伪造证件什。在德国因为重大犯罪遭到通缉。不要对他们说他是因为政治原因被通缉。你知道,国家法十之八九日本人是不承认。”
“这个知道。”赖斯说,“知道该怎做。”他因被别人利用而感到恼火。居然爬到头上去,他心说。惯用伎俩。找总理办公室。这帮杂种。
他手不停地颤抖。竟然接到戈培尔博士电话。是因为这个原因手才抖个不停吗?被权势吓坏?还是出于愤怒,感觉自己被困住手脚……这帮该死警察,他想。他们权力越来越大。他们竟然能够操纵戈培尔,俨然是他们在统治德国。
但能做什呢?任何人又能做些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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