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是朱莉安娜在,她会大摇大摆地走进齐尔丹店里,眼睛眨也不眨地和他商谈。她长得漂亮,敢跟任何人交谈,而且她是个女性。毕竟,这些都是女性佩戴珠宝首饰。她可以戴着首饰走进他店里。弗林克闭起眼睛,想象朱莉安娜戴上他们手镯会是怎样风采。或者戴上他们大号银项链。她黑头发,深肤色,有双哀怨好奇眼睛……穿着灰色紧身运动衫,银项链贴在裸露肌肤上,随着她呼吸上下起伏……
上帝,她现在就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他们做每样东西,朱莉安娜都会用纤细有力手指拿起来,仔细瞧瞧,然后仰起头,把首饰举起来。她在给这些首饰分门别类,她直在见证他做每件事。
弗林克想,她戴耳环最好看。闪闪发亮垂挂下来那种,特别是黄铜做那种。她用发卡把长发别在后
糙或者不够完美地方。假如银项链上有个黑斑没被发现——他们就彻底完蛋。
在经销商名单上,罗伯特·齐尔丹商店列在首位。但只有埃德个人能去他店里。齐尔丹肯定会把弗兰克·弗林克给认出来。
“实体销售大都得由你去做。”埃德说,但他同意自己去找齐尔丹。他买套名牌西装、条新领带、件白衬衫,这样穿着才得体,才符合身份。然而,他看上去还是不自在。“知道们产品是顶呱呱,”这句话他已经说无数遍,“但是——见鬼。”
他们做大多数首饰都是抽象风格,比如旋涡状金属丝和环孔,首饰外形在某种程度上是由熔化金属自然形成。有些像蜘蛛网样纤细而轻盈,有些则厚实而有力,有种粗犷沉重感。虽然天鹅绒托盘里陈列首饰不多,但却是千姿百态。弗林克想,只要家店就可以把们陈列在这里所有首饰全部买走。如果家不成功,们就挨家挨户地问。如果们成功,让他们买下们产品,那们下半生就可以按订单供货。
他们俩起把天鹅绒木托盘放进柳条篮里。弗林克心想,就算糟得不能再糟,这些金属还可以弄点钱回来。还有这些工具和设备,们可以折价卖,至少还能卖点钱。
现在该问问神谕。问“埃德第次推销行程能否顺利”。但是他太紧张,不敢问。神谕可能会给出凶兆,他没有勇气面对凶兆。不管怎说,木已成舟:首饰做好,公司建立起来——现在不管《易经》说什,都无济于事。
《易经》不能帮们卖掉这些珠宝……它不能将好运送给
们。
“先去对付齐尔丹商店,”埃德说,“或许能说服他。然后你就可以试试第二家商店。你跟起去,好吗?你待在卡车里,把卡车停在拐角地方。”
他们带着柳条篮钻进轻便卡车时候,弗林克想,只有上帝才知道埃德和是不是出色推销员。或许可以成功推销给齐尔丹,但是需要费番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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