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怎样才算真正懂得“道”呢?所谓“道”,就是先有光明,后有黑暗。这两种原始力量相互作用,不断产生新生命。只有这样,生命才会生生不息,宇宙才不会毁灭。当黑暗似乎就要窒息切、主宰切时候,光明种子在最黑暗地方萌芽。这就是“道”。种子落下时候,它是落进地里,落在泥土里。在下面,眼睛看不到地方,种子得以萌芽生长。
“来点开胃小吃。”贝蒂说。她跪下来端起个盘子,里面放着精致奶酪饼干等点心。他满怀谢意地拿两块。
“近来大家都颇为关注国际新闻。”保罗呷口酒说道,“今晚开车回家时候,听直播说慕尼黑在举行隆重国葬。送葬队伍很庞大,有五千多人,还举着各式各样旗帜。不断唱着‘有名可靠战友’。鲍曼遗体庄重地躺在那儿,供拥戴者们瞻仰。”
“是,这确实让人难过。”罗伯特·齐尔丹说,“这星期早些时候,突然传来鲍曼逝世消息。”
“日本《时报》今天报道,据可靠消息,冯·席腊赫已经
来。
“不知道你口味。”贝蒂说,“保险起见,们在厨房电炉上烤块T骨牛排。另外还准备拌酸奶油和细香葱烤土豆。常言道,‘用牛排招待新客人是不会错。’”
“非常满意,”齐尔丹说,“很喜欢牛排。”这话当然没错,因为他很少能吃到牛排。如今,中西部畜牧饲养场已不再大量供应牛排给西部地区。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次吃牛排是什时候。
现在该给主人赠送礼物。
齐尔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用包装纸包着小东西,小心地把它放在矮桌上。夫妇俩马上注意到这件小东西。齐尔丹解释说:“来尊府感到非常惬意和高兴,送给你们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以此聊表寸心。”
他打开包装纸,把礼物拿给他们看。件百年前新英格兰捕鲸人雕刻鲸牙作品。小巧装饰艺术品,人称贝雕。他们知道贝雕是过去老水手在空闲时间创作,所以满脸欣喜。这是最能代表过去美国文化东西。阵沉默。
“谢谢。”保罗说。
罗伯特·齐尔丹鞠躬。
接着,他内心里得到片刻宁静。这个礼物,按照《易经》说法,是祭品,把应该做事情做。他心里近来累积焦虑和压抑得到释放。
他从雷·卡尔文那儿获得柯尔特点四四口径手枪补偿,还有书面保证,保证类似事件以后不再发生。但这并没有让他放松。只有现在,在这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环境中,他才暂时摆脱那种事情总是没完没出错感觉。他周围禅寂氛围以及和谐气氛……对,就是这些在起作用,他心里想。比例协调,平衡对称。这对年轻夫妇,他们都接近“道”理念。这就是为什第次和他们见面时候,就对他们印象奇佳。在他们身上感觉到“道”,亲眼窥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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