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录音往后倒。”田芥先生说。
磁带轮转
起来。然后他听到自己声音，金属般细小声音，从两英寸扬声器里传出来。“……鲍曼先生为把德国人民从国内外敌人手中解救出来种种壮举……”磁带轮向前滚动时候，他听到昆虫般吱吱叫声。他想，应该是磁带表面刮擦声。
“结尾想好。”磁带轮停下来时候，他说道，“在这项事业中，日耳曼人决心奉献自，牺牲自，创造任何人都无法磨灭历史。”他停下来。“们都是昆虫，”他对艾芙莱吉恩小姐说，“摸索着爬向某种可怕或者神圣东西。你同意吗？”他鞠
躬。艾芙莱吉恩小姐拿着录音机坐在那儿，也微微鞠躬。
“把这发出去，”田芥先生吩咐说，“签上名什
。把句子润色下，如果你愿意话，让这封函电表达某种意思。”艾芙莱吉恩小姐起身离开时候，他又补充说：“或者干脆什意思也不表达。随便哪种，你来决定
他坐下来喝茶时候，内部通话机嗡嗡地响。是艾芙莱吉恩小姐。她说：“先生，您说过要给德国领事馆发个函电。”她停下继续说，“您想现在口述，让记下来吗？”
啊，对，田芥先生想起来。把这事给忘。“你马上到办公室来。”他说道。
不会儿，艾芙莱吉恩小姐进来。她期待地微笑着说：“您好点吗，先生？”
“好些。注射点维生素，有点用。”他想想说道，“帮想想那位德国领事叫什名字。”
“有他名字，先生。叫胡戈·赖斯。”
败。”
“发言人说最糟人选是谁？”
“海德里希、赛斯—英夸特博士和戈林。这是日本帝国z.府观点。”
“最好人选呢？”
“可能是冯·席腊赫和戈培尔博士。这点，发言人说得比较含糊。”
“尊敬先生，”田芥先生开始口述，“惊悉贵国领袖马丁·鲍曼总理逝世噩耗，心情沉痛。在给您写这封信时候，不禁眼眶湿润。回想起鲍曼先生为把德国人民从国内外敌人手中解救出来种种壮举，回想起他对那些叛徒和逃避者实施震撼人心铁腕措施——如果没有这些措施，金发碧眼日耳曼人直致力于此全人类宇宙事业就会半途而废——”他停下来，没办法收尾。艾芙莱吉恩小姐按下录音机，等待着。
“真是个伟大时代啊。”他说道。
“是否把这句话也录下来，先生？这是函电内容吗？”她迟疑地打开录音机。
“在跟你说话。”田芥先生说。
艾芙莱吉恩小姐笑。
“还有没有其他情况？”
“发言人说，此时此刻，们更要对天皇和内阁抱有信心。们要相信日本帝国定会不负众望。”
“当时是不是又有阵对天皇表示恭敬肃静？”
“是。”
田芥先生对那位有色金属商会人表示感谢，然后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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