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非怒
。他不信他刷不存在感。
他想来想去，想出
个办法——找由头让钱菲来送文件。
他直接跟她
领导沟通，她领导再给她施压，要她“最近段时间好好配合合作公司李总”。
他每天心里暗爽地等着她来，而每天只要她来，他就扣着她不放，找茬似连标点符号都抠得仔细。他几次都看到她被自己逼得几乎就要跳脚，可是每次她又都在最后关头忍下去。
每每看到她这样，他都觉得有点失落。
议论中还夹杂其他男同事对她点评。
最后还以“你说赵德说是真吗，是咱们李总要故意折腾内女吗”做收尾。
然后钱菲听到两个人洗手出卫生间。
她敲敲麻掉双腿站起来，咬牙切齿地决定，明天如果领导再让她送文件来，她就大叫声“哎呀不好
低血糖犯”然双眼闭昏厥倒地。领导他爱怎
地怎地，反正她就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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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人家？看上就别绷着，有本事直接上啊！”
项目部男员工说：“你别说，还真有点！等下她从会议室出来就问她要名片！”
赵德趴在桌子上冲着群无聊人士有气无力地吼：“行都散吧！你们都什眼神啊！明明是咱们李总想着法折腾人无辜少女呢，你们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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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菲觉得自己快要疯。
能吵架时候他怪她矫情，现在倒好，她连吵都不跟他吵。
赵德跟他说，公司里女员工开始传瞎话，说她是因为看上他才趟趟找借口往公司跑。
他问赵德：“那你就那干听着？没帮她说点什？”
赵德说：“说啊，说不是菲菲看上你，是你看不上人家所以故意找茬整人家呢！”
他简直想
自从那天出电梯钱菲说她确是认真开始，李亦非再也联系不动钱菲。
他发信息给她，她不回。
他打电话给她，她不接。
他去首城国际她家找她，她不开门。
他破釜沉舟决定自己找钥匙破门而入，于是蹲在地上翻脚踏垫找备用钥匙，结果钥匙没找到，纸条却有张，上书：换地方，再见。
自从那天出电梯跟李亦非说清之后，她觉得李亦非就开始假公济私地对她实施打击报复。
他天天都能找出由头来，不是缺这个文件就是少那个证明，总有办法让领导指着她头顶点她名让她趟趟往合作公司送材料。
她每次把材料送到还不算完，李亦非还要她坐在会议室里，和她页页对文件，确定连标点符号全角半角都没问题，才肯放她回去。
这样日子持续三天，三天里钱菲发现李亦非他们公司所有女员工看她眼神都越来越怪。终于在上厕所时候，像电视剧里狗血情节那样，她蹲在个坑里，听到另外两个坑位女同志聊天后，才堪破那道道怪怪眼神里面到底隐藏着什玄机。
原来她们在议论她看上李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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