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菲眼底发涩,没好气地抽回手,不愿意搭理他,闭上眼睛睡过去。
觉醒来时候,她舒服很多。汪若海买粥,要喂她。她扭开头,夺过勺子颤颤巍巍地自力更生。等她吃完,汪若海拿热毛巾给她腾手,又去倒水喂她吃药。她看着他忙前忙后
然后她陷入昏迷中。
等再勉强清醒些时,她发现汪若海居然出现在家里。
在忽远忽近虚幻人影中,她听到他说还好她在脚踏垫地下藏钥匙习惯没有变,她还听到他痛心疾首地问:“怎病成这样也不告诉?”
她拼尽全力对他回应句:“关你屁事!”然后就再次陷入昏迷中。
等再次睁眼时,她已经躺在医院里。
她觉得特别难过,种身体上和心理上,都莫可名状深彻难过。
他就那怕她缠上他吗?
她觉得人在生病时候,真会变得很脆弱,这个时候别人个拒绝,伤人力量简直重达千钧,她觉得自己像受内伤样难过。
●︶3︶●
钱菲烧得昏昏沉沉,手机忽然响起来。她闭着眼睛稀里糊涂接。幻想着是不是李亦非给她回电话。
天,骂到现在觉得快要倒戈是怎回事啊!”
钱菲扶着墙挂断电话。
她心神不宁,晚上睡觉时候就忘记关窗子,到第二天早直接烧到起不来床。她打电话跟公司请假,吃退烧药躺下。
不知怎,接下来两天,她高烧直退不下去。
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实在饿得受不就爬起来做点粥喝,喝完继续昏昏沉沉地躺着。
大夫正跟汪若海说:“还好病人底子好,再晚来些时候,就要烧成肺炎!”
大夫让她留院观察晚,开吊瓶让护士给她扎。
她血管太细,几个护士都扎不好。最后还是找来儿科护士长才算把针头扎进去。
汪若海就捧着她扎满针眼儿手,心疼直叹气。
“怎就不早点告诉呢?”
可惜声音居然是曾经负她那个人。
汪若海在电话里问她:“这两天聚会你怎没来?”
钱菲闭着眼睛哑着嗓子胡乱说句:“看见你就烦!”
汪若海在电话那边狂问她怎,为什声音是这样子。
她懒得理他,挂断电话。
她胡思乱想起好多事,有上大学时候,有刚参加工作,有和汪若海分手时,还有,被李亦非亲那天。
她迷迷糊糊地想,李亦非也出差有半个多月吧?他怎还不回来呢?他要是在就好,有他跟她说说话,她就不会觉得这寂寞难耐、这脆弱难熬,虽然他身娇肉贵,根本不懂照顾人,可她想如果他在话,怎也会帮她拧条毛巾。
不知怎,她觉得今晚格外不舒服。她找出体温计又测测,三十九度九。她觉得自己再这样烧下去,就快糊吧。
她忽然很想跟李亦非聊聊天。她拿起手机给李亦非打电话。
可惜打好久,他都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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