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来吗?
不能,但是可以稍微动动头。低头看自己身体,发现不仅丝不挂,还连着数不清管子。四肢上各有根,“男性器官”上有根,还有两根伸到大腿下方,猜其中根插进太阳晒不着
LED灯照射着,屋顶摄像头监视着举动。尽管那很吓人,可更担心机械臂。
屋顶上悬挂着两条金属手臂,表面处理成拉丝效果,每条手臂末端本来应该是只手,实际却安装着种颇具穿透力工具,令人深感不安,真是没法让喜欢。
“嘶……嘶……”说。能听懂吗?
“错误,二加二等于几?”
该死东西。集中精神,汇聚全身力量。另外,开始有点恐慌,不过没关系,恐慌也能化为动力。
睁开!
眼皮慢慢抬起,炫目光线刺激着视网膜。
“晃!”说。纯粹依靠意志力才强睁着眼睛,视野内白茫茫片,让感到些许刺痛。
“检测到眼动。”折磨家伙说,“二加二等于几?”
白色减退,眼睛慢慢地适应,开始看见形状,但是还无法理解。试试……手能不能动?不行。
是时候做个实验。要试着打招呼。
“你嚎?”说。
“错误,二加二等于几?”
怎回事?想要弄清楚,可又无从下手。看不见,除计算机也没听见别声音,甚至没有触觉。不,不对,有点触觉。正躺着,身下软绵绵,是张床。
觉得自己闭着眼睛,还不算太糟,只要睁开眼就行。努力尝试,可是没有用。
献给
约翰·列侬、保罗·麦卡特尼、
乔治·哈里森和林戈·斯塔尔
“二加二等于几?”
这个问题让有点烦躁。累,又迷迷糊糊地睡着。
“嘶……四。”总算说出来。
“正确。”
谢天谢地,勉勉强强能说清。
放心地长出口气。等等——这不就是在控制呼吸?有意识地又呼吸次,嘴巴干涩,喉咙生疼,可这都是自己感觉。能掌控。
戴着呼吸面罩,它紧紧扣在脸上,连接软管伸向脑后。
脚呢?也不行。
可是能动嘴,对吧?直在说话,虽然都是些废话,但也算是在说。
“嘶。”
“错误,二加二等于几?”
开始明白眼前物体形状,躺在张……近似椭圆形床上。
为什睁不开?
睁。
睁……开!
睁。妈!
噢!这回感到丝颤动,眼睑动,能感受到。
过几分钟,问题又在耳边响起。
“二加二等于几?”
轻柔女性声音,毫无感情,跟她上次提问发音模样。是计算机,是台计算机在折腾。这让更烦躁。
“不扶吾。”说。想要说是“别烦”——就个人看来,眼下这是完全合理反应——可说不清楚。
“错误,”计算机说,“二加二等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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