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人。”丹尼拿着罐子,但没打开。
“帕特也是?”乔问。
“出二楼电梯时碰到她。她刚受伤,看似受惊,还没回过神。”丹尼又放下喷雾罐,“猜她以为爆炸由她引起,因为她有超能。”
“没错。她就那想。你怎不用尤比克?”
“该死,乔,们都要死。你都明白。”他摘下角质镜框眼镜,揉揉眼睛,“看见帕特出事,就去其他房间查看,见到其他人。们其他人。所以来迟。让泰勒医生给他们做检查。他们身体极速衰坏,让难以置信。衰竭加速太离谱。就在过去小时——”
“没看到。”丹尼回答。
“他就坐在对面,”乔说,“两三分钟之前。‘很遗憾,乔。’朗西特说。这是他最后对说话,然后他切断通信,再没说什。去看看梳妆台上是否有他留下尤比克喷雾罐。”
丹尼走过去,把抓起光彩夺目喷雾罐。“找到。像是空罐子。”他摇晃罐身。
“快空。”乔说,“剩下喷你身上。拿去。”他做个手势,以示强调。
“别说话,奇普先生。”医生在听诊。他卷起乔袖子,往他胳膊上缠绕可充气橡胶袖带,准备量血压。
难道有口臭,汤姆?
好吧,埃德,如果你担心口腔不洁,
快试用新款尤比克。
泡沫丰富,清洁杀菌。
谨按说明,绝对安全。
“快用尤比克,”乔说,“来帮你喷。”
丹尼再次拿起喷雾罐,摇摇,将喷嘴对准自己。“好吧,”他说,“如果你真这想,也没理由不这样做。这是结局,不是吗?是说,他们都死。就你还活着。你身上尤比克还能撑个把小时。但你再也得不到更多尤比克。这样来,
“心脏状况怎样?”乔问。
“大致正常,只是心跳稍快。”医生说。
“看见没有?”乔对丹尼说,“康复。”
“其他人正在死去,乔。”丹尼说。
“所有人吗?”乔半坐起身子说。
古旧客房门被人晃开。进来两个人,个是唐·丹尼,另个是位中年男子,外表稳重,头白发经过精心梳理。丹尼显得忧心忡忡。“乔,你怎样?为何不躺着?上帝呀,上床好好休息。”
“请躺下,奇普先生。”医生说着将药箱搁在梳妆台上打开,“身体疼痛之余,你感到体弱乏力或呼吸困难吗?”他手拿老式听诊器和笨重血压计,走到床边。“你有心脏病史吗,奇普先生?你父母有心脏病史吗?请解开衬衫。”医生从床边拉过木椅,坐等答复。
“现在没事。”乔说。
“让医生听心音。”丹尼说话干脆。
“好。”乔仰躺在床上,解开衬衫。“朗西特设法接通,”他对丹尼说,“们都保存在冷冻柜里。他在外头尝试沟通。有人想害们。帕特没害人,或者说,她自己没害人。她和朗西特都不明白是怎回事。你刚才进门时,看见朗西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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