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看着这昏暗
“您知道发生
什
事吗？”，AA问。
“当然知道，孩子。”他用拐杖指指身后，“那些混蛋都跑，坐飞船跑，他们也知道最后跑不，但还是跑，
群傻瓜。”
他指
是地球文明博物馆中其他工作人员。
“孩子，你看，
们俩都白忙活。”罗辑对程心摊手说。
程心好半天才明白他意思，但随之涌起万千思绪又被罗辑压下去，他摆着手说：“算算，其实嘛，及时行乐直是对，现在虽然行不什乐，也不要自寻烦恼。好，们走，别扶，你们自己还没学会在这里走路呢。”
需要台阶，或者，这条路不是给人走。
“这深，没有电梯？”AA说，看着陡峭坡道不敢向下走。
“电梯时间长会坏，这座建筑使用年限可是按地质纪年设计。”
这声音来自坡道尽头，那里站着位老者，在昏暗灯光中。他那长长白发和白须在低重力下飘散开来，像是自己发光似。
“您是罗辑吗？”从大声问。
以罗辑两百岁蹒跚脚步，在这低重力下，最困难不是走快而是走慢，所以他手里拐杖更多是用来减速，而不是支撑自己。
走出段后，眼前豁然开朗。但程心和AA很快发现，这不过是进入另个更宽大隧洞而已，洞顶很高，仍由排昏暗小灯照明，隧洞看上去很长，在昏暗中望不到尽头。
“看看吧，这就是这里主体。”罗辑抬起拐杖指指隧洞说。
“那文物呢？”
“在那头大厅里，那些不重要，那些东西能存放多久，万年？十万年？最多百万年吧，大部分就都变成灰，而这些——”罗辑又用拐杖指指周围，“可是打算保存上亿年。怎，你们还以为这里是博物馆吗？不是，没人来这里参观，这里不是让人参观。这切，只是块墓碑，人类墓碑。”
“还能是谁？孩子们，腿脚不太灵便，不上去接你们，自己下来吧。”
程心和AA沿坡道跳跃着下降，由于重力很低，这并不惊险。随着距离接近，她们从那个老者脸上看出些罗辑影子，他穿着件中式白色长衫。拄着根拐杖、背有些驼，但说话声音很响亮。
走完坡道，来到罗辑身边时，程心对他深深鞠躬，“前辈您好。”
“呵呵，不要这样，”罗辑笑着摆摆手说，“咱们还曾经是……同事吧。”他打量着程心，老眼中露出与年龄不相称惊喜，“呵呵，你还是这年轻。当年，你在眼里只是执剑人，可到后来，就渐渐变成漂亮女孩。唉，可惜转变得太慢，现在什都来不及，呵呵呵呵……”
在程心和AA眼中，罗辑也变，当年那个威严执剑人已经无影无踪。但她们不知道，现在罗辑，其实就是四个世纪前成为面壁者之前那个罗辑，那时玩世不恭也像从冬眠中苏醒，被岁月冲淡些，由更多超然所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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