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这次探测
东西，可能比水滴更险恶。”白Ice说。
“是啊，当时对三体已经算是熟悉，可对发出这东西世界，们
无所知……白博士，你猜过们将遇到什
样东西吗？”
“只有大质量物体才能发射引力波，那东西质量和体积应该都很大吧，说不定本身就是艘飞船……不过，这种事，意外就是正常。”
※※※
探测编队继续航行
个星期，将自己和引力波发射源距离缩短至百万千米。在此之前，编队已经减速，现在速度已经降至零并开始向太阳系方向加速，这样，当发射体追上编队时，两者将平行飞行。探测工作主要由“启示”号完成
证实东西。当他苏醒时，物理学界已经重新站到同起跑线上，他则脱颖而出获得很高声誉，又用十多年时间，他重新回到物理学最前沿。
“似曾相识吧。”瓦西里做个囊括切手势说。
“是啊，但人类自信和傲慢已经荡然无存。”白Ice说。
瓦西里深有同感。看看航线后方，海王星已经变成个幽蓝色小点，太阳也只是个黯淡小光团，在天线表面连影子都投不出来。当年那由两千艘恒星级战舰组成壮丽方阵在哪里？现在只有这形单影只两艘飞船，全体人员不到百人。“阿拉斯加”号与“启示”号距离近十万千米，完全看不到。“阿拉斯加”号并不仅仅是作为定位网络另端，上面还有个探测分队，编制与“启示”号上样，按总参谋部说法是后备队，看来上层对此行险恶做充分估计。在太阳系这冷寂边缘，脚下天线仿佛是宇宙中唯孤岛。瓦西里想仰天长叹。但又觉得没有意思，就从宇宙服衣袋中掏出个小东西，让它旋转着悬浮在两人之间。
“看这是什？”
那东西初看像某种动物块骨头，实际是个金属零件，光滑表面反射着寒冷星光。
瓦西里指着旋转零件说：“百多个小时前，们在航线附近探测到小片金属飘浮物，派出艘无人太空艇取回来几件，这就是其中件。查询过，这是危机纪元末恒星级战舰聚变发动机上个零件，冷却控制部分。”
“这是末日战役遗物？”白Ice敬畏地问。
“应该是，这次找到还有只座椅上金属扶手和块舱壁碎块。”
这带是近两个世纪前末日战役古战场轨道范围，掩体工程开始以后，经常发现古战舰遗物，它们有出现在掩体世界博物馆中，有则在黑市里流通。白Ice握住那个零件，感到股寒气透过宇宙服手套直入骨髓。他松手后，零件继续在空中旋转着，仿佛被附于其上灵魂所驱动。白Ice把目光移开，遥望远方，只看到深不见底空旷，那两千艘战舰和上百万人遗骸已经在这片黑暗冷寂太空中运行近两个世纪，那些牺牲者流血早就由冰屑升华成气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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